,就算做编剧也能出头。”
有一次于政聊到了方沂曾经拍摄的小短片,满剧组没有人能答出来那短片的手法,反而是柳蜜一口答对了。
所以于政笑嘻嘻的说,也是试探着问:“蜜蜜果然知道方导的作品,以你和他的关系,怎么会不知道呢?”
柳蜜并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怎么在想,她没有否认于政的潜台词。
于政这人整天在剧组里面提到方沂,唉声叹气电视剧拍的太晚,没能趁着方沂新人期把他请过来,逐渐全剧组都知道方沂的电影风格和技法。
那么,如此精巧而细腻的方沂,为什么会让我来演这一个角色,既然人不会凭空的想象出东西,也许在他的心目中,我和这个角色是有相似的地方,所以他才选择我。
我就是这种形象吗?
无理取闹,欺负别人,完全是一个大丑角。
柳蜜一遍遍看着剧本,方沂会不会有一些改动,就像是他前些天随手改的剧本一样,他反正常常不按照剧本来拍。
敌人的告诫忽然在脑海中浮现:
“在他的电影里面,尤其要努力。”
拿到了奇奇怪怪的角色,也得全力以赴啊。
不过到了半夜,柳蜜还是腾一下醒过来,蹬开她的被子——敌人是白月光的角色,可惜我竟然连红玫瑰都不是。
大丑角!
那剧本被她生气的飞出床外,早上又捡起来,把上面的灰扑干净。
我不应该和刘一菲在那纠缠,我应该在演戏的时候,正大光明和方沂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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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郭凡负责拍摄室内的过渡场景,而方沂撂下全剧组去找唱戏的武生。
听闻现在的大家都在京城,方沂买了最近到京城的航班。
抵达机场后照例被中影请去参加《情书》出海成功的经验研讨会,他作为青年导演的代表必须得上去致辞,做报告。
这玩意儿靳冬应该会很喜欢,可方沂实在是说烦了。
《情书》如果失败了,这些人就会说出海还是应该考虑到找人类的共性,尽量避免过于特色的地方事件;《情书》如果成功了,这些人又会说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先射箭,再画靶,所谓的研讨会不过如此。
整天开会、下命令是不可能拯救中国电影的。
在《重返十七岁》里面,单纯的奇幻故事还远远不够,方沂要做一些华彩的镜头,稍微将电影上一点高度。
让人喜欢余欢水这个角色,让这个年龄段的人有共情。
余欢水是一个被规训了的典型中年男,他不为自己努力,不把自己放在人生的第一位,结果没有人感激他。所以重活了的他选择为自己而活。
这与舆论中常见的“规训”、“供养者”、“老黄牛”并不太一样,不过这倒也无所谓,电影不该是绝对的价值观应声虫,而应当在尺度内做出适当的探讨。
成功的电影是时代记忆,是文化阵线迎接黎眀的先驱,应声虫可做不了这样的角色。
有这么一个刻在一代代国人心目中不一般的大英雄,他是“反叛”的代表,他不按常理出牌,他是麻烦制造者,他是谁呢?
他就是齐天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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