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林亦没有再多说什么,哪怕自己借口再多,陈夫子也绝对铁了心要跟着去。
不过。
这种被强者重视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
林亦跟陈晋北离开了县衙。
至于善后的事,陈晋北并不担心,津州的州牧大人肯定会处理。
毕竟七品官气的消散,不是一件小事。
林亦带着陈晋北来到牛车旁。
陈晋北吓了一跳:“这是你的坐骑?”
“有什么问题吗?”
林亦也不想,但是条件不允许啊!
苏怀志在镇上私塾教学,只有很微薄的一点收入,根本置办不起马车。
豪车谁不喜欢?
关键也要买得起才行,甚至还得养得起……
林亦往牛车上一坐,笑看着陈晋北:“陈夫子现在还去不去?”
“去!不就是坐牛车吗?”
陈晋北也豁出去了,跳到牛车上坐着。
但很快,他便有点受不了,一股难闻的味儿,使劲的往他鼻子里灌。
要不是林亦身上有股书香气,他可能真的撑不下去。
“我可能是大衍唯一一个坐牛车的五品文修……”
……
安阳县大兴镇私塾外。
不少喧闹声响起。
扑咚!
苏怀志被几个锦衣华服的商贾,给直接赶出了私塾。
几本线订的书籍,还有几件儒衫散落一地。
“我还以为你苏怀志有点本事,没想到却教出了一个囚犯,滚出私塾,别来教坏我的孩子!”
“不能这么轻易的让他走,这些年我们交的束脩还少吗?让他一个子不小的吐出来!”
“没错,退钱!”
“呸!”
几个商贾恶狠狠地盯着苏怀志,叫嚣着让苏怀志退还学费。
在他们身后,十多个少年躲在私塾门后,偷偷地打量着这一幕。
“爹,夫子根本不会教书,你看我学了这么久,连一篇文章都背不下来!”
“没错,他害我们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要他赔钱!”
有几个少年走了出来,趾高气昂的盯着苏怀志。
苏怀志脸色涨的通红,听到自己学生的指责,大脑一阵眩晕,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我儿不是囚犯!”
“你们不能侮辱他,坏了他的名声!”
苏怀志注视着这群人,眼眸赤红,始终都是那句话,林亦不是囚犯。
有商贾冷笑道:“不是囚犯?前些天县里衙役都来报信了,你还想隐瞒?”
“林亦平日里看着还挺老实的,没想到却是这种人,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还想着将小女嫁给他!”
一个中年妇人拍了拍胸口,道:“幸好他被抓的早,不然我闺女就真的造孽了!”
“是啊!”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凑了过来,都在一旁指指点点。
……
“前面就是私塾了,我爹平时就在这里教书育人,都是镇上商贾的孩子,他们对我们都挺不错的!”
林亦跟陈晋北聊了许多。
在原身的记忆中,对私塾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这些商贾对他们父子都挺不错。
而且,最近还有人,打算将闺女下嫁给他。
“是吗?”
陈晋北面露微笑,看向林亦的目光,越发欣赏了起来。
在小小的私塾中,林亦都能够学到这种地步,想必勤奋刻苦四字,早已经铭刻在他的灵魂深处了。
同时对那个放弃自己的幸福,独自将林亦抚养长大的苏怀志,心中生起一股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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