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心思,微笑道:“恭喜文和,太尉如此垂爱,还不速速道来?”
可人家贾诩又哪能猜不出来,脸色一苦道:“属下家中有三子,长子贾穆、次子贾玑,还有一幼子贾访。”
“唔,都年方几何?”老董又追问。
“长子贾穆年方十六,次子贾玑十四,幼子贾访才十一。”
“可有官职在身?”
“均无官职。”
“嗯,次子才十四啊……”老董就有些郁闷了,不过很快又摆手道:“不过很快过年了,过完年就十五了。”
说完便看向李儒,道:“给文和长子举个孝廉,安排入郎署为郎官,先承担宫廷宿卫。待熟悉政务后再评定品第,安排个具体的官职。嗯,就安排在老夫的太尉府里。”
然后,还不忘再度交代:“待明年贾玑年方十五后,也这般安排。”
“太尉,犬子尚不成器,万不可……”
没等贾诩拒绝,老董这时已扭过他的肩膀,拍着他的背开始送客:“哎呀,文和太过自谦了,虎父焉有犬子,此事就这么办了!”
“太尉抬爱,然犬子实在……”
“哦,对了,文和家中可有女儿啊?董家虽人丁不旺,但仔细挑挑,族中还是有些能看过眼子弟的……”
一听这个,贾诩当时更怕了:把我儿子留你身边当人质还不够,还想打我闺女的主意?
“那,那个犬子之事就依太尉安排,属下在此多谢了。”他赶紧转回上个话题,女儿的话题是一个字都不敢接。
然后看老董眼珠子又在转,赶紧小跑两步到门口,匆匆躬身施礼道:“太尉留步,属下这就告退了。”
“哦,文和慢走,日后多多亲近啊。”老董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习惯性地一扬手挥舞:“有事儿还找你来商量哈。”
欲哭无泪的贾诩,心中满是一个吐槽:你可别找了,我心脏受不了……
老董却不管这些,回身看向李儒时,笑得格外满足。
李儒也不是傻子,后知后觉地道:“太尉,属下竟不知贾文和有如此才能,真乃失职。幸得太尉慧眼识才,才未有遗珠之憾。”
但接着又眉头轻蹙,担忧道:“只是太尉今日如此强硬笼络,未免有些操之过急、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你的意思是,强扭的瓜不甜喽?”
老董闻言一笑,看似洒脱实则无奈:“老夫如今内忧外患、根基不稳,有个厉害的谋士赶紧用起来才是硬道理。”
说着,又补充道:“强扭的瓜是不甜,但解渴啊。就算得不到他的心,老夫先锁住他这个人再说!”
李儒一愣,随即目光一亮,赞叹道:“太尉高,实在是高!”
……
此时,贾诩也急匆匆地回到了家中。尚顾不得妻子招呼,便吩咐道:“快将家中的鸡和犬藏起来!”
妻子张氏一头雾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你不是嫌鸡犬吵闹,不让在家养吗?”
“呃……”贾诩这才想起自家根本没鸡犬,纯粹之前被董卓吓出心理阴影了。
随后看到幼子贾访跑来,又神色一紧:“唔……虽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但不管怎样,董卓此处已非安身之所。”
当下慎重吩咐张氏,道:“这些时日缓收细软行李,我等可能要远离洛阳了……”
话音未落,一队西凉精锐侍卫已涌入院中,为首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正乃董卓的从子董璜。
“贾先生,奉叔父之命,特安排些侍卫照看护守,绝不会影响先生日常。”
随着他一挥手,这队侍卫当即该站岗的站岗,该放哨的放哨。不需片刻,已将贾宅围护得水泄不通。
当事人贾诩脸上努力挤出感恩的笑,心中却咬牙切齿:董贼!……你办事儿可真急如星火、快逾闪电啊,连踹口气儿的机会都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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