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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我们不回虎牢关吗?”裴行俨升起了一堆火,看着亲兵将铁釜架在了火上开始做饭,有点儿丧气的道。
“吃好喝好,等会去找船,我们过黄河,去河东找屈突通。”裴仁基淡淡的道。
“屈突通会收留我们?”裴行俨有点疑惑的问道,虽然父亲大人和屈突通交好,但现在这情形,屈突通可不一定能说上话啊。
“如果屈突通不收留,那我们就去太原找唐公。”裴仁基手中的马鞭一顿,“当初在河北,我和唐公有共事之谊。而且山西现在也不太平,在屈突通那我们父子可能只会当个闲职,但在唐公麾下,却绝对有用武之地!”
晚饭做好了,裴仁基吃了一块马肉,看看周围意志低沉的将士们低声道:“行俨,我们还有多少人马?”
“跟着我们冲出来的荥阳官兵有七十来人,其中有一个校尉,阿耶和我的亲兵,加起来只剩三十人了。”裴行俨有点伤感的道,父子两人带着一百多亲兵进荥阳,活着出来的只剩这么点了。
裴仁基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块马肉丢进嘴里慢慢的嚼着。
一夜无话。
收集船只很是顺利,因为裴仁基将随身横刀上的金饰给弄了下来给了村老。
坐在船头,裴仁基先是看了一会北方,然后转身,看着已经渐渐远去的黄河南岸,蓦地,裴仁基低声呢喃道:“大隋,真的完了。”
——
长安城,唐国公府。
李玄霸正缠着秦锋让他教奚琴,准确来说,是让秦锋教那晚在怜月阁的曲子。那首乐曲,真的太对李玄霸的胃口了。不过,从秦锋冷酷的表情来看,这又是李玄霸无功而返的一天。
李秀宁在廊檐下一边煮着茶一边看着那边玩闹的两人,脸上闪过一丝恬笑。好像二弟世民在的时候,玄霸好像也是经常这么缠着他吧。
至于另一边裾坐的屈突盖,李秀宁无视,反正这个长安令经常看唐公府不顺眼,自己又何必给他好眼。
又过了一阵子,只见李玄霸怏怏的走开了,李秀宁估摸着这三弟又会去外面找那些纨绔出气了。让自己的侍女去给李玄霸的贴身护卫送一些钱,毕竟这三弟下手基本比较狠,李秀宁觉得还是给那些倒霉纨绔赔点医药费吧。
秦锋走了过来,在李秀宁对面坐下,端起一杯李秀宁泡好的清茶道:“你怎么会想起将茶道改成这样?”
“无聊。”李秀宁的秀目瞥了后边的屈突盖一下,“尤其是,有个更无聊的人在身手。”
秦锋笑了笑道:“我要回河东了,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世子吗?”
李秀宁也知道了秦锋在河东的安排,想起那个优柔寡断的大哥,李秀宁也很是头疼,尤其是那个更让人头疼的四弟李元吉。
“算了,说了也没用,反正大哥也看不好四弟。”李秀宁苦恼的道,“谢谢你从河东过来,下次来什么时候?”
“明年三四月吧,看情形。”秦锋微微笑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秦锋的那个微笑,李秀宁的脸竟然微微红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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