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两步一饮,向莫干山而去,不时停顿下来,欣赏周遭的景物,仿佛只是郊游爬山的旅客。
而莫干山是大河国修行者的聚集地,自然不许擅闯。
当他来到山门时,立时就有莫干山弟子目光扫来,一名弟子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我莫干山,可有拜帖?”
酒徒饮了一口酒,淡淡道:“让莫山山下来见我。”
他的声音很苍老,苍老到了极点,也难听到了极点,仿佛每个字里都带着那千年帝陵中工匠尸骨的味道。
四名弟子当即就是眉头一皱,其中一名性格较为暴躁的弟子更是拔剑一指,冷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叫山主下来见你。说出你的来意,我们会斟酌是否禀告山主。否则速速离去,莫要自误。”
酒徒看着那弟子手中的剑,眉头一皱:“我不喜欢别人用兵器指着我,因为这会让我觉得对性命有威胁。虽然你们的剑,对我来说和蚂蚁的鄂差不多,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的东西,就该毁掉。”
四名弟子听到酒徒把他们的剑,比成蚂蚁进食、打架的鄂,本应很愤怒才对。
但他们根本来不及愤怒,因为当这个男人的声音从空气中传到他们耳中时,让他们的灵魂都悸动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骤然间寒冷的幽若冰块,被震荡的痛苦万分,整个身体都仿佛似要分裂一般。
然后,他们的身体就四分五裂了。
就连覆盖青草之辈的莫干山,也微微震动起来,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山不来见我,我便去见山。”
酒徒长驱直入,向山门而去。一路纵有许多弟子挺剑而上,但往往长剑刚刚拔出来,就“咔嚓”的蹦碎开来,莫干山的弟子死伤不在少数。
当酒徒来到墨池时,‘呛’的一声剑鸣划破创空,就见一道剑光如飞鸿箭矢,向他眉心刺了过来。
“有趣。”酒徒眉头一挑,这竟不是飞剑,而是柳白最擅长的手持剑。而且无论剑势、剑意都到了极高的范畴。
但他神容未变,身形亦是不动,随意屈指一弹,只听“叮”的一声脆香,剑光蹦碎,一个十来岁的碧裙少女闷哼一声,踉蹡后跌。
“小心。”
一袭白裙飘飞,宛如精灵般的莫山山出现。
那瀑布般的秀发飞扬,翩若惊鸿,素手贴在山猫女后背,帮助其化解这一股强大的劲力。
酒徒放下酒壶,擦了擦嘴,眼睛微眯。
他微眯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欣赏之意。作为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修行者,对于天才晚辈的欣赏。但如果往深处望去,却能看到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摸清,因为他在漫长的人生中早已看透了所有,对人间事故已厌烦,对天地万物的无情。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莫山山目光落在酒徒腰间的酒壶上,虽已猜出了来者的身份,但绝美的容颜上依旧恬静如常。
“跟我走吧。”酒徒点了点头,沉吟又指了指脸色苍白的天猫女:“你也一起。”
莫山山道低着头:“恕山山冒昧,前辈为何要我们和你走?莫非、莫非是因为玉先生。”『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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