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位也与我有些缘分,亦可算是我黄家分内的家事,老弟放心,有愚兄在此,一切误会都会化解,不会伤了你那位白衫恩公的和气,灰老弟初离困境,族中事务繁多,改日愚兄定亲上贵山为老弟脱困道喜,请!”
说完他臂弯内淡金色拂尘一甩,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
灰三七见对面言及家事二字,不由得浑身一滞。
谷</span>他看一眼对面,一白一青那两位靠在一起,另一边三个黄家侄女却都面带不善……
哦!
恍然间他就笃定自己已经抓住了事实真相。
嗯,果然是家事,自己在这里确实多有不便。
转念又一想,这黄家老倌一向说到做到,他既说了不会与恩公伤了和气,那就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现下两边,一边是两元神、两化形。
另一边是一元神、一淬体。
自己一个跌境到初化形的,确实没资格强出头。
唉……
罢了,这黄老倌儿所言极是,灰家目下一团乱麻,急需我归山处置,且那位程先生之前言语中已明示不会随我回山助阵,既如此,还是独自收拾残局去吧。
想通了后,灰三七便拱手一礼冲黄老倌儿言道:
“那白衫公子确是愚弟恩公,还望黄老哥哥能化解贤侄女与其误会,和气为上,愚弟就不打扰哥哥家的事了,就此别过,改日你我弟兄再聚。”
黄老倌还了一礼,灰三七向程羽深深看了一眼后,青光一闪,向东北方向木遁而去。
黄老倌儿转身,正看到那青衫女子撒开了程羽左臂,欺身而上,但也只是向前了两步,便顿住身形,抬手点指向自己三个女儿:
“原是你这伙女贼,想当日费尽心机,伙同灰毛耗儿一起混进深宅大院偷鸡摸狗,可惜天道不公,当场劈你不死,居然还胆敢再带这俩黄毛小蹄子,反来寻我晦气!是何道理?”
黄珊闻言两眼一瞪,我说为何如此熟悉,原来是你这猫妖!
修为精进不少,当日只是一凝丹境的小妖,此时非但跨过了化形这道大槛,且连淬体都已快完成。
“哼!当日我留你一命,一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二是我另有要事要办,无心理会吠日之犬,既然今日在此相遇,来来来,正好做个了结罢了。”
“嗯?”
猫妖闻言当即不干:
“你才吠犬之日,你全家皆吠犬之日!”
气极之下她居然嘴瓢,其实若在平时,论嘴上功夫嘉菲原本不弱,可奈何对面乃是土系修为的黄家。
土行一脉,应于五官在口,又何况此时对面三位皆是伶牙俐齿之女流。
哪怕对面的黄珊已沉默不语,那份压迫之感依然令加菲有张嘴结舌之势。
“珊儿!住手。”
眼见黄珊就要聚起全身妖力,黄袍老倌厉声喝止,对面的程羽此时也站在了猫妖身前,拱手一礼对黄家父女说道:
“黄小姐暂且息怒,这里面定是有些误会的。”
“你……”
黄珊见程羽挺身而出护在那猫妖身前,心中直觉得一闷,继而感觉身上似是被抽去了几成力气,当即气势便泄去了七分。
猫妖见老倌站了出来,将其打量了一番后,恍然说道:
“哦?原来你这老倌和那三个女贼是一家的,早知如此,我与我家先生在青萝庄就不该放你出来。”
老倌就算脾气再好,当年终也是一国的护国天师,此时被人当面揭短,再加上耳听的女贼两字着实刺耳,当即冷哼一声:
“程先生,你的这位道友口气倒是不小啊。”
程羽闻老倌之言中带着几分威胁,亦是心中有气。
一上来,开口就骂的是你黄家;
紧接着二话不说直接出招的亦是你黄家,任凭再好的脾气都难忍下这口气,何况是一向嫉恶如仇的猫妖。
“爹爹!莫与这妖孽多费口舌!”
玲儿话刚出口,与珑儿再次同时浑身黄光一闪。
程羽与嘉菲同时感应到脚下大股妖力滚滚而来。
“轰隆隆!”一阵巨响,一道浑黄土龙挤开茫茫的青翠竹海,从地底喷涌而出,向嘉菲拧着身子冲去。
黄袍老倌没有阻挡,而是看了黄珊一眼。
凭玲儿珑儿目下妖力,做不到这般声势,珊儿终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嘉菲见一道汹涌土龙张牙舞爪冲自己而来,左手一扬从脚下招来几十根疯长的翠竹,“嗖嗖嗖!”如藤编一般缠住土龙,瞬间减缓了土龙来袭之势。
嘉菲自打修行千霞山炼气诀后,妖魂妖体都在飞速成长,再加上经常与程羽气机相连,识海不断被其浇灌之下,此时的妖力竟几乎不在黄家三姐妹合力之下。
见拖住了土龙,猫妖当即右手一挥,一枚细小飞针“嘤”的一声甩出。
竹海上空霎时间一道白光遮蔽万物,猫妖藏有那道雷劫的飞针终于有机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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