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而殿内的白大娘,在闻听老倌凡尔赛一番后,嘴角一撇笑着说道:
“黄世兄不必太过自谦了,淬体境能练出元神出窍的,世家子弟本就已万里无一,外道散妖更是无从谈起,黄家复兴有望,只可叹我白家……”
老倌见此赶忙安慰一番白衣老太,又将之前白家遭遇询问一遍。
白大娘所言倒是与之前白钟儿基本大差不差,当其提到青萝山下,自己半副疯癫元神不受本相控制,前去袭扰青萝庄,被一水行白衫文生公子击溃时,黄珊不动声色地问道:
“那位白衫文生公子的道侣,彼时也在庄中吗?”
黄袍老倌闻言,微笑着扫了自己大女儿一眼后,转去看向白大娘,只见其皱眉不解道:
“道侣?”
黄珊闻言心头一跳,白大娘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贤侄女是说那位身着青衫的女妖修吗?”
黄珊面无异色地轻轻点头。
“她自是在庄中的,老身那元神第一个便是与其交的手。”
黄袍老倌当即向自己女儿看去,只见黄珊面色如常,但眼中明显黯淡下去的神采却是逃不过他这老爹爹的法眼。
“不过……依老身所见,他二人似乎未必就定是道侣。”
白大娘一句大喘气的找补,令黄珊眼中再次有了光。
“哦?白大娘此话怎讲?”
“后来二次于山坳中遇到他二人,老身本相嗅出他二人体质皆为奇异之辈,且十分的熟悉,还当即赞叹其为一对璧人。”
“那他二人到底是不是道侣关系?”
黄珊一声追问,令白大娘略有些愕然,转头看了老倌一眼,见其轻轻摇一摇头后,旋即好像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道:
“贤侄女,依老身看,他二人哪怕就算真是道侣,恐怕……也是走不到头的。”
黄珊与黄袍老倌闻言都是不解,只院外的程羽却是心中一惊,这白大娘似是知晓许多隐情一般。
顿时他便回想起那日山坳阴煞处,白大娘妖魂离体赶赴府文君殿之前,对他与嘉菲还曾说过那句话:二人不可同时踏入都城周边十里范围之内。
这边厢,黄珊正要开口询问白大娘怎知他二人走不到头,忽然余光看到院外正有一人向殿内飞来。藲夿尛裞網
“啊!”
她轻啊了一声,眼睁睁看着一袭白衫的文生公子,身后负着一把白色布条缠绕的宝剑,毫无声息地落在殿内,对自己这厢拱手一礼。
黄家老倌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此刻突然出现在这里,唯有白大娘见到程羽,微微道一万福:
“老身见过程先生。”
程先生,他姓程。
黄珊悄无声息地记在心里。
“在下见过白大娘、黄老先生,以及黄姑娘。”
程羽拱手一一行礼,黄珊避嫌般盯着远处地面,没有直视程羽,面无表情地微微一欠身子,只凭余光悄悄扫一眼对面这位白衫公子。
见对方只是礼貌的看了自己一眼后,便看向了自己父亲与白大娘,没来由的心中还有些许失落。
幸好玲珑两个丫头境界不到,看不到这位的元神,否则此时还不被其耻笑不休?
程羽此时并未注意到黄珊神情,他开门见山直接冲白大娘问道:
“方才听到白大娘与这位黄姑娘所言,其实程某人与那位青衫姑娘并非道侣,说是道友应更为贴切,因此什么走不走到头之说,还请白大娘告知,此话从何谈起?”
黄珊闻言灵眸一动,本欲看向程羽,又直觉发现爹爹正在一旁瞧着自己,当即硬生生别过目光,抬头向白大娘神像金身看去。
程羽顿了一下后,冲着白大娘继续追问道:
“而且,白大娘似乎还知晓些其他隐情?程某记得当日山坳之中,白大娘还曾言过,我与那位青衫姑娘不可同时踏入大梁都城周边十里范围之内,是何缘故?”
“程先生见谅,老身方才那番所谓走不到头之说,不过是安抚我这位贤侄女罢了,一时失言,先生莫要见怪。
至于那日所言嘛,嘿嘿,先生是要听老身慢慢道来呢,还是先去救你那位红颜道友呢?
她此时应在外城一间赌坊内吧,老身已经感应到,内城西南方的功德愿力气旋在疾速流转,应是府武君殿的武判们,已在奔往外城那间赌坊而去了。”
程羽闻言心中一凛,瞬间联通与嘉菲的气机,借助猫妖的法眼神通,看到赌坊内的情景:
在她对面,一身穿灰色长衫陌生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把白木制的梳篦,抬手轻轻梳理着原本就一丝不苟的中分发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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