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山上,草木居然长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真丢五仙家之脸。
……
鸡笼山,黄岩洞内。
偌大的主洞全都由黄土堆砌而成,黄土墙壁上镶嵌着各色巴掌大小的宝石,散发着玄奇光芒有如一盏盏壁灯,将洞中照亮。
忽然最靠里那面墙上黄土一阵流动,闪出一个洞口,洞口深幽,里面是条幽长暗道。
几息间,一黄袍黄须,头戴着黄色员外巾的老倌儿从暗道中踱出,手中多出一把金黄色须发拂尘。
紧接着暗道中再次走出一女子,却是黄珊。
此时的黄珊面容秀丽出尘,虽然眉眼间带有一丝乏意,但那股英武之气却丝毫不减,与当初在钱府内大婚之时的她,却是相貌迥异。
从暗道内走出的黄珊手中还提有一昏迷男子,正是千霞山剑修邱洛。
“嘭!”
黄珊将邱洛扔至黄土地面,却犹如扔在了大理石地面一般,更无一丝尘土扬起。
“珊儿,此子虽为千霞山人,但终究算是救了为父一命,还是要好生对待。”
黄袍老倌儿微微回头对黄珊说道。
“是,爹爹,女儿知错。”
“爹爹!”
“爹爹!”
从另一侧通道内窜出两只硕大黄鼠狼,扑到老倌儿身前,人形跪倒在地口呼爹爹,声泪俱下,竟不能再多说出一个字。
“玲儿?珑儿!你们……你们竟跌境了不成?”
两只黄鼠女妖伏拜于地痛哭不已,黄珊急忙上前扶住后退一步的老倌儿,右手轻轻一挥,地面拱起一堆黄土,瞬间转换成一把交椅模样。
她将老倌儿搀进交椅坐好,自己走至两个妹妹旁边,屈膝跪下,含泪说道:
“珊儿有负爹爹厚望,没有照顾好两位幼妹,请爹爹责罚。”
老倌儿摆摆手,令膝下三女起来说话。
老倌儿捋着胡须,甩一把手中黄色拂尘搭至臂弯,看着膝下三女,轻叹一口气,眯眼说道:
“想当年……应是隆泰十五年春,也是这个季节,隆泰老儿身体忽感不适,特请我去青萝山,巡访他于去年遇到的那位云游仙长,欲求仙方以得长生。
为父我带着皇家诚意行至青萝山,却不料于夜间竟被偷袭,将我元神封印在一枚玄奇梧桐子内,任凭我毕生修为居然都不得出,连带着还将这把本相炼化的拂尘也一并失去。
原以为此生休矣,但每每想到,为父当年身为护国五仙之首,享受皇家敕封及民间诸多祭拜,居然连偷袭者是谁都不知晓,若如此不声不响地殒命,也太过窝囊,这才硬撑着,幸被一元神境先生,以及另一位化形小姐所救,而且他二人身上气息熟悉,竟以为是故人……呵呵,为父不知对方底细,只得临时附身在这位小友身上,原本欲回都城暗察一番,但一路沿途打听下来,却不想沧海变幻改朝换代,已过了三百余年,为父不敢再回都城,便直接借着这位小友肉身,悄悄回到鸡笼山,幸好珊儿正在洞中……”
老倌儿说着欣慰地看一眼黄珊,又摸一把臂弯处的黄色拂尘,接着说道:
“居然还替为父寻回了这把本相拂尘,若非如此,即使为父元神得以回归,但已被封印苦熬了三百余年,若无有本相接纳,恐也承受不了多久,珊儿,你受苦了。”
黄珊闻言抹一把眼角泪珠,笑着说道:
“这三百年来女儿一直在暗中打探爹爹下落,只以为爹爹被封在了钱家祠堂,却不想只是狼毫本相,无有元神。Μ.5八160.cǒm
青萝山女儿也曾暗中翻探过数回,居然未曾想到爹爹元神就被镇在那该死的御碑亭下。”
“嗯,碑亭不倒,气息不出,且那封印为父的梧桐子乃是玄奇木属之物,对我黄家土行天生克制,青萝山你去过数回却唯独错过那座御碑亭,应是你元神内暗生避凶趋吉之意,而你却并未自知,怪不得你,倒是为父这本相拂尘,你又是如何寻来的?”
黄珊闻言,便将她暗中打探到青川县钱府祠堂内的古怪,又联合灰家一起,如何破了祠堂结界,拿到那杆御笔,取出狼毫笔毛,出门之际又遇到一位府上仙师施雷法劈坏了她借尸还魂的肉身,最终不得不以元神逃离青川县。
说到最后,黄珊忽然一顿,向老倌儿问道:
“爹爹从梧桐子脱身之时,是一位元神境先生相助?那位先生是何模样?”
“一袭白色长衫,头戴一白色逍遥巾的文生公子模样。”
“啊……是他。”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