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反将怀中青衣娘子紧了一把,居然还能腾出只手抹一把脸上细汗,却忘了脸上涂着红色油彩。wWω.㈤八一㈥0.CòΜ
青衣娘子见状嘴角微微一翘,低低娇声道:
“憨货,可抱得一辈子去?”
“有何不可?”
红脸汉子手上又紧一紧。
“只是……莫嫌弃奴家就是。”
“都是班子里人,谁嫌弃谁去?我瞧着,嘿嘿,挺好!此时江面平了,我再抱你下去,莫再崴了脚,走不成那鬼步。”
其余镇上百姓此时也纷纷从地上爬起,彼此搀扶着向土坡下行去。
“诶你瞧,那江边所立青衫女子,方才浪头来临之时,居然不动不摇,当是个有大气魄的女子。”
“是啊,我原以为那女子是要寻短见哩。”
“诸位诸位,方才虚惊一场,但有江伯爷爷护佑料也无妨,咱们还是接着开戏。”
一位看去衣着华丽之人,想是镇上一大户人家,对镇上百姓大声言道。
“好啊!看戏去哩。”
“哐!哐嘁哩嘁!哐!”
方才骤然间冷冷清清的江岸边,再次热闹起来,就连嘉菲此时也混在看戏的人群之中。
“邓玉楼!上台”
后台班主一声喊,只见那叫玉楼的红脸汉子再次扮成判官上场,在台上舞舞喳喳,比方才更显兴奋。
偶尔向台下扫去,看戏的众人中多了一位青衫女子,混在人群中格外出众。
是方才敢于独立在岸边的那位姑娘。
“好!”
一套完整的起霸干净利索,又赢来一阵叫好声。
他立在台上身不动膀不摇,向远方望去,镇外又行来一队车马。
……
阴司内,武君殿。
一男一女两具亡魂跪在殿下,那男的此时魂体多有破损之处,若不是在武君殿内,恐怕早已开始魂变形成怨魂。
见钱如坚魂魄跪在地上,乱发披散开来不住地抖动,旁边侯四娘面无表情地往旁边挪了挪。
“哗啦啦……”
上首武君庄大宽坐在朱红桌案后面,翻着手中两本阴阳簿。
刚翻动几页之后,眉头一皱,看一眼下跪的侯四娘与钱如坚,又看看坐在旁座的程羽,然后抽出两根绿色签子拿在手中。
程羽见之眉头也微微一皱。
武君殿也算是来过几次的了,从未见其抽出过绿色签子。
武君将两根绿色签子一起冲下方抛去。
“钱如坚,侯四娘,二魂阳寿未尽,但因魂魄出窍之时袭扰阳间,入惩恶司罚鞭十下后,即可还阳。”
“啪!啪!”
绿色签子正好落在侯四娘与钱如坚额头之上,两人原本就已木讷的面孔,顿时僵住,眼神中失去最后一丝光彩,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任由阴判将其二人拖下殿去。
“这钱如坚与侯四娘居然阳寿未到,但其还阳之前,不可带有阴司记忆,因此才用得此签。”
武君冲旁座的程羽解释一番,程羽点头,然后拱手一礼对武君言道:
“在下还需到文君殿一趟,去与……”
“诶!不急,先生那玉葫芦中的将军醉已告罄矣,庄某人这里给续上一续后,你我再共同走一趟,嘿嘿,上次你我一同前去之时,饮得他殿中的那茶,着实不错啊。”
武君不待程羽说完便大咧咧的说道。
程羽闻言会心一笑,同时神识忽然感应到,殿外一座厢房内,摆放着一座座大缸,里面存有的正是将军醉。
“既如此,那程某便不客气了。”
“哈哈,程先生但取无妨。”
程羽伸出右手并成剑指一引,一道清澈酒液凭空飞入殿内。
“啵!”
他拔出玉塞,见那黑蛟依然懒洋洋盘在底部,忽见顶端开启,正欲飞出,忽然一道道滋养神魂的酒液迎头灌下,当即感到一阵眩晕,蛟魂由内而外的一阵舒爽。
“嗝!”
一阵龙气夹杂着酒液荡起的神魂之气在玉葫芦内荡漾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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