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日内速将山神庙改为龙王庙,再将金爷爷金身捣毁,塑他龙王金身。
初时我哪里肯信,他便携我返回庄内,一路上我双脚都不曾着地,如腾云驾雾般,只眨眼功夫便到了庄内两口古井旁。
那黑袍老者让我向井内看,之前我刚从井内打得两桶清水上来,不到一刻间居然两口井都已干涸见底,就连井底都裂出一道道口子。
我正惊疑间,他又当我面变成龙头人身,头顶一只独角,口吐黑气,唬得我跌落在地,这才听信他言。
临走之际他交于我一枚茶盅大小漆黑鳞片,命我即刻拆掉金爷爷金身,并将此鳞片盖住金身内原有金丸,再一并装藏在他龙王像内,方可保我庄子无恙,我这才……唉!”
原来如此。
程羽闻听这段故事也不禁心中有所感慨,想必这庄头遇到恶蛟之时,原登已经遇害,那漆黑鳞片应该就是缠绕金丸的那股黑气。
“如此说来,你等果真全仰仗这位雀仙和老神仙才重得见天日咯。”
小爷身边的青哥儿貌似随意地接着道:
“恭喜福庄主吉人天相,想必日后青萝庄定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也恭喜咱家老爷和哥儿,往后的岁供当是穰穰满家的了。”
钱多福闻此眼中怒气一闪而逝,口中只得连连称是。
刚赶走恶蛟,这青哥就用岁供给自己上眼药,当真是可恼可恶。
可这钱家的小员外爷是府中的嫡出长子大爷,自小就被全家视为掌上明珠,在府里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别说是他,就是他身边的一条狗也是惹不起的。
这次能屈尊亲来,定要将他等伺候好了,那以后自是大有便宜。
因此只得止住怒气,转而一副笑脸,殷勤备至的将自家埋得果酒打开一缸,小心斟出一碗端向小爷让其解渴。
只是还没递到跟前,就被那叫青哥儿的点指喝退,尖声斥道:
“且住了!你这等粗陶腌臜大碗怎可给我们哥儿用?”
说完急忙转身钻进马车,从里面提出一个圆形漆木食盒,打开盖从里面又拿出一个精致檀木盒,再次打开后,里面是一陶瓷大圆罐,打开圆罐后,方取出一套类似影青瓷的酒具。
别说庄户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就连程羽看到那套精美酒具时心中都不禁暗暗赞叹。
那釉色和形制,必是精品官窑。
琥珀色的酒液先倒入酒具中一大酒盅中,放置片刻,类似于醒酒后,才倒进杯中,酒液沾杯,与瓷器本色相映变成淡淡的玄青色。
“哥儿请用。”
青哥儿这才举杯递给小爷。
“嘶!嗯?你今年这酒似乎没往年的味道醇厚?”
小员外爷品一口酒后皱着眉说道。
钱多福赶忙将提前启土的来龙去脉解释一番后,小员外爷点头问道:
“那你庄中可有人亲眼见过这位雀仙人是何模样?”
“这个……”
钱多福本想说自己在梦中听金爷爷形容过,但又觉得此话若说出口太过儿戏,况且这小员外爷只是偶然来此游玩,不必与之详说,便改口道:
“这庄中整日飞来飞去麻雀甚多,但这些个凡鸟怎能与雀仙相提并论?
想必是不会混迹于这些凡鸟当中的,应是无人亲眼见过的。”
小员外爷抬头看眼屋檐上的两个鸟窝,顿时失了兴致,有些意兴阑珊道:
“走吧,再去往别处看看。”
说完他返身走出庄头家院子,又绕着碑亭转一圈,品头论足一番后才钻进马车,两辆马车与众庄户们先后向庄后走去。
程羽此刻懒得飞了,干脆直接落在马车顶棚上,随其一起颠簸向前。
耳听到车中主仆二人聊天,大概猜到那青哥儿的身份,类似于古代贴身伴读书童一类的货色,怪不得生得肤白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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