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律法、医学等尚且会不时更新,你们这论语多久没更新了?”
沈顺面色一滞。
他很想替儒家辩白,但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知该怎么辩白,最后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脸色发黑。
令史昌并不惯着。
他作为法家之人,本就不喜儒生,沈顺还在这当面编排律法,把一些错误言论当至理名言,他也是窝了一肚子火。
令史昌冷声道:
“启,借两名牢隶臣。”
“这史子该打!”
“读了点不入流的书,就自以为是。”
“商君当初把《诗》、《书》列入五蠹,的确是很有远见,这些书不仅不能让人明智,反倒会让人食古不化,思想固化。”
“《诗》、《书》当禁!”
“沈顺你不仅歪曲秦律、强词夺理,还毫无悔改之心,这次就笞三十,算是对你的一番小惩大诫。”
“若日后还敢篡改秦律,更是会从重处罚。”
“来人,拖出去。”
“打!”
对于令史昌的请求,令史启是欣然同意。
很快。
外面就响起了沈顺的凄惨叫声。
秦落衡摇摇头。
他见过头铁的,但没见过这么头铁的。
本身自己的学识就不够,对各方面也都是一知半解,结果硬去碰瓷人家专业的,还一碰碰两。
这顿打。
完全是自找的。
在被确定为麻风病后,那名病人也是直接瘫倒在地,不过全场没人敢去扶他,带他来的里典,这时也避之不及。
奋低声道:
“咸阳周边是没有疠迁所的。”
“我若是没记错,离咸阳最近的疠迁所是在高陵县,这人回去之后,估计会被乡、里第一时间给赶过去。”
“这麻风病虽然能治,但一时半会治不好。”
“他这一个人呆在疠迁所,其实跟受刑坐牢没什么区别,而且这一被关进去,也不知道要被关多久。”
“唉。”
奋长长的叹了口气。
秦落衡道:
“话不能这么说。”
“若非官府设立疠迁所,他们这些患有麻风病的人,恐怕真如沈顺所言,直接会被定杀了,现在多少还保住了一条命,如果令史启所言非虚,这麻风病是能被治好的。”
“只要能治,隔离其实也能接受。”
“再则。”
“若非官府设立了疠迁所,不然任由这些疠者四处游荡,把麻风病传的到处都是,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现在的结果不错了。”
奋点了点头。
接下来陆续有人进大堂做鉴定。
秦落衡等人也是把令史启说的话一一登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突然隔壁大堂内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
隐隐间。
还传来了一位女子的抽泣声。
秦落衡三人对视一眼,也是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不一会。
阆忍不住说道:
“隔壁有案件,听隔壁的架势,这案情不小,破案还有不小的难度,不然那狱吏问话不会这么急。”
“母婢的!”
“真想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案子。”
“我们要是能参与进去,结业资料上不得大书一笔?说不定我们就借此成为狱吏了。”
阆也是心思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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