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帝都边境,北上就能够望到东南洲那条极具盛名的海岸风景线。
“谢了。”说着,北冥瞮顺便丢给他一个东西,坚硬,棱角分明,男人抬手接住,硌得掌心发痛。
垂眸一看,好家伙,他立刻收回方才的大不敬言辞!
论牛逼,还得是瞮爷......
这是帝都上下所有世家都心神向往的东西,一枚......可以号令北冥家族暗卫的徽章。
他手中的是最低级别的,只能调遣边缘暗卫,哪怕是北冥家的边缘暗卫,也不是旁人能够接触到的。
想当年,某个男人可是都要磨破嘴皮子了,但都没能撬动北冥瞮的态度,当然了,有事北冥瞮也从未袖手旁观。
但现在,这么哇塞的东西就在他掌心静静躺着,那可是大大的骄傲啊!
北冥瞮正马不停蹄地赶回云溪城,这种花很娇贵,他怕还未抵达花便有了枯萎前兆。
另一边,程迦蓝依旧在重复着打字删掉,再打字的举动,颇有种不知满足的滋味。
她不知该如何挑起话题。
总不能,开门见山直接挑明:秦泽励你被辞了?
以对方的脾性怕是能直接杀过来,而且,秦泽励与她是一路人,身下的那根傲骨皆刻着自尊二字。
被辞这种事,着实不大好听。
只是,程迦蓝那类似于忧心忡忡的情绪终究是错付了,因为......某男根本就是将计就计,顺势而为这一箭都不知射了多少雕!
思虑片刻,程迦蓝准备明日打个电话。
但,放下手机的那刹床单因为疯狂震动而被弄皱,来电显示:
秦队。
“喂?”程迦蓝率先开口。
“出来见我,程迦蓝。”
不知为何,程迦蓝听出了丝缕疲惫意味,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磨人耳畔的磁性,同时,也似一壶经年酒酿,醇厚,醉人。
“你......”
“我要见你,现在。”北冥瞮重复,带着不肯变通的执拗,偏执,阴郁,抓住想要的事物生生世世便不会放手。
“在哪儿?”男声中深藏着急切,程迦蓝听出来了,她回问着,冷硬如顽石的整颗心忽地裂开一道痕迹,很突然。
“在你房间的对面。”
彼时,祖宅佣人正值换班的时间,程迦蓝心尖儿一紧,咬牙跑到窗边,果然,一抹熟悉至极的身影强势入驻眼底。
“你疯了,明目张胆就敢来?给我站到监控死角中去。”程迦蓝简直头痛,语气冷冽。
闻言,北冥瞮出奇地听话,他想见她。
就这么简单。
况且,他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必会实现,谁都没有机会阻拦。
“大小姐,您这是......”
“我出门走走,早餐不必准备了。”程迦蓝语速极快,程望熙最近很忙,忙到已经没有时间用早餐,此刻他并不在。
“有事手机联系不行么?”
“不行。”男人说得笃定,北冥瞮端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简直气人得一批,程迦蓝恨不得蹬他一脚。
“哗--”
下一秒,程迦蓝被塞了个满怀,北冥瞮眼下的乌青格外明显。
晨光洒下,衬得双目下方的阴影更深一度,程迦蓝美目中满是孤疑,有些呆滞。
“好好养,废掉一只,我会从你身上找回来。”北冥瞮拨过女人挡在胸前的手臂,强势揽她入怀。
砰得一声闷响,程迦蓝撞在男人强硬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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