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他痛苦地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一贯冷如寒冰的声音，此时透着几分无奈，断断续续，十分费力：

“哥哥说了，只要他……真的爱你，真的能给你幸福，你就赢了，我放你自由……我，做到说到。”

他低低的，痛苦满溢，每一个字就像泪滴，落在地上，溅入心底，还隐隐带着一丝绝望：

“我的确不是好人。我坏到骨子里，干了不少坏事。唯一最好的原则，不睡人妻……有结婚本子的。你若结婚，我能做到，绝不碰你一根毫毛。这样，可以了吧。”

周瑶愣愣的看着他。

这时，侧躺在沙发上的沈行之，身躯突然轻微地翻滚，他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小腿。

就像被毒蛇缠住，她心惊肉跳，赶紧用力挣开，还踢了一下。

“死远点……滚！”她的绝情和恨意占据心胸，强烈地迸发出来，迷人的大眼睛里尽是仇恨。

“我、草，你还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哥哥快要疼死了，想抱抱你啊这点愿望都被破灭。你……不给点安慰，还咒我早死，天下就没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

他说话时，薄唇发抖：

“说起来，你恨我什么？你哪有什么资格恨我？我不就是强了你一夜吗？……是你先伤害我的。你要是从了我，就算扯平了……给过你机会，是你偏要走这条路。”

“你做的是人干的事吗？”周瑶特意去换了一双高跟鞋，狠狠地踹他，不断地踹，声音嘶哑地问：

“你是强我那么简单吗？你还是人吗？我不能忍受，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你不是要弄死我吗？我也想弄死你，我现在就想踹死你……”

她此时此刻的言行，顿时激怒沈行之，目光如锋利的刀子盯着她，那暗黑的瞳孔里也强烈地迸射出杀意，咬了咬牙，冲她低吼：

“我是怕死的人吗？上你又怎样？你失去的只不过是你的清白，而你对我做的又是什么，我失去的差点是两条命……我那天晚上跳河了，你知不知道？”

她顿时一震，浑身无力，快要瘫倒下去。

而此时，整个屋子里几乎是万籁俱寂。死寂般的沉默过后，她又开始踢他。

他突然再次捉住她踢踹过来的一只脚后跟，脱掉她的鞋子，直接从小腿肚放肆地摸上去。

脚抽不回来，单脚立地，她这下猛地失去平衡，身子已摇摇欲坠。

手也被他握住了，用力往下一拽，她扑倒在沙发上，压着他的身体，被他一只胳膊圈着，两人从窄小的沙发滚下地上。

他紧紧地抱着她，把她按在胸前，

“呵，就这么想哥哥死？你不知道，你哥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我为什么还会活着，是因为你还活着啊，你还没有长大……我死了，谁来保护你……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我，草他玛，疼死了，我的胃。”

他的胃剧疼，疼痛使他整个人痉挛，汗水已经湿透了整件衬衣。

他已经把外套拉扯掉了，只着衬衫，就那样躺在冰冷的地上，双手拥紧她，声音又低又沉，夹杂痛苦，又似含着不明意味的乞求：

“瑶儿，你关心一下哥哥，就让哥哥抱一下，抱一下。乖……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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