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着嘴，一下子激动得说不清楚话来，奔到李子轩面前，把手伸到他眼边，又跳又喊：“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快，狠狠地掐我一下。好让我感觉到疼。”

她拉着他的手，激动得要哭：“你快掐我……快咬我。”她眼里饱含着满满的泪水，颤抖着，把小手伸到他嘴边。

李子轩明亮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静静地，深深地看着她，看着她这样开心，这样激动。

他身躯一颤，他比她更开心，更激动啊，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觉眼窝热热的，鼻子酸酸的，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和痛苦涌上心头。

他忍耐不住，眼里泪光闪烁，慢慢张嘴，轻轻一口含着她的手指，牙齿微微用力咬住了。

再一点一点的用力，洁白洁白的牙齿陷进她细嫩细嫩的一截食指皮肤里……他感受到自己的心在颤抖，他的嘴唇包裹住她的手指也忍不住地在颤抖，那一刻，他眼睛湿润了。

又疼又甜的感觉刹那间从指尖蔓延心尖，温热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涌出，她幸福地笑出了眼泪，可是笑着笑着，突然哭出声来。

她哭泣着喃喃地说：“在我们那里，你咬我手指，就是订婚了……你娶不娶我？”

“娶！”他猛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眼里模糊的泪终于崩溃，忍不住擦在她头发上，声音沙哑地说：“必须娶你，对不起啊小瑶，以前是我不好，让你等我这么久……我们现在可以结婚了……真的可以结婚了。”

仿佛有一股热流不停在心间激荡着，潮水般侵湿他的胸膛，她也一样。这一对辛苦的恋人终于盼到希望，互相拥抱着激动人心的接吻。

咸湿的泪水滑过两人亲吻的嘴角，尝到苦涩的滋味，又带着滋润人心的甘甜。

四片唇粘稠地交缠着，喘息声响起，她流泪不止，他不停地帮她擦拭眼泪，暖心安慰：“你这一哭我就心疼，不许哭了。再哭，我也要哭了……真是的，在你面前，我被你弄的都不像个男人了。”

平时她一哭，他就心里烦躁，没有耐心哄人，今天是个好日子，他一遍一遍地挖空心思，安慰着：“好了别哭了啊。小瑶，宝宝，我除了说我爱你，把我的所有都给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温暖你。”

在他的安慰下，她终于停止了哭泣，哽咽地说：“我是太开心了，喜极而泣嘛，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结不了婚。我配不上你啊。”

思绪飘飞，从与他相识到今天的美好，她仍觉得不太真实，自己不敢相信：“都说好的婚姻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家庭条件要匹配。可我什么都没有，我妈妈还在监狱里……我怎么配得上这么优秀的你？”

周瑶在他面前一直是自卑的，自卑到让人心疼。

李子轩是心疼她的，他用拇指细细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眼里含满了怜惜：“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再说这种话，不许再有这种想法？”

他思索着，表情很严肃，声音很沉重：“婚姻要怎样的势均力敌？要怎样的旗鼓相当？要怎样的家庭条件匹配？那是别人的事，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就对你这个人有感觉。我们互相来电，两颗心向一个方向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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