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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狂风卷过,这次整个帐篷都仿佛快要被吹散架了一般,西格蒙斯好像还听到了外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吹飞的声音。
雨点“哗啦哗啦”的砸在了帐篷上,听起来就好像是有人拿桶子在上面泼水——西格蒙斯这辈子没听到过动静这么大的暴雨。
这个代表抬起了手,一个深褐色的法阵从他的手中浮现,随后化作了一道暗光扩散融入到了整座帐篷里,帐篷的质感开始显现出了一种如岩石般厚重的感觉。帐篷被狂风被吹得猎猎作响的声音消失了,那雨声也变得沉闷了许多,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现在好似躲在了坚固的岩洞里面。
在做完这一切后,那个代表观察着西格蒙斯一行人的表情,有些洋洋得意的说:
“所以好歹让你们背后那位神秘的老板露一下面吧,总是遥控着一堆三流或根本不入流的人工作,很难不会让人认为他其实只是个有钱的二流法师……”
但他话没能说完,从帐篷门口泼进了一大片的水,坐在靠门位置的黑光城代表被瞬间浇成了一个落汤鸡。
他愣住了几秒,然后缓缓抹掉了脸上的水大声道:
“这是什么鬼天气?!我们现在难道是在开往阿瓦洲的船上吗?”
说着,他吐了一口沿着脸颊流进了自己嘴里的水。
“还他妈是咸的,我们现在真的在海上?”
他的话音未落,一个浑身被浸湿的随从急急的冲进了帐篷里。他跑到了西格蒙斯身边,跟他说起了外面正在发生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海浪?风暴?你确定自己说的是哀伤山脉?”
西格蒙斯看着这个随从问道。
对方只是露出了一个“你出去看一眼就懂了”的表情。
于是西格蒙斯起身走出了帐篷,看向了哀伤山脉南部的方向。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场景……
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任何人跟他说起这件事情,他都会觉得那是在扯淡。
以先前那座要塞的地方为圆心,层层叠叠的乌云覆盖了大半个天空,一场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风暴在乌云之下肆虐。
闪电不断在风暴中闪烁着,它们的每一次亮起都能映照出一大片飞行在风暴的黑色鸦群,而在风暴的中央,他好像还隐约看到了一座朦胧的灯塔。
而在那场风暴之下,整个哀伤山脉的南部都变成了一片黝黑的海洋。
这不是什么比喻或者夸张,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海洋。
原本的山峦与树林通通都消失了,只有一片不断被风暴席卷起海浪的海洋。
按理说,假如整个山脉都变成了海洋,那海水将会直接冲刷下来,彻底淹没山下的城镇部落,甚至将整个黑水沼东部都化作一片汪洋才对。但那数以亿吨计的海水确是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一般,悬停在了山脉的边缘。
只有当风暴卷起的时候,才会让一个个浪头从那片海洋中溢出,被冲刷出来。
而这就是先前西格蒙斯以为是“大雨”的东西。
“七圣灵在上……”
“我的星辰啊……”
“圣灵凯恩在上……”
周围的人群看到这神迹一般的场景,都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惊呼,纷纷向自己所信仰的神明圣灵祈祷。
“哗啦”一声,一个巨大的浪头被风暴从那片海洋中卷起,向他们打来。
这个浪头看起来有数十米高,倘若被打实了,眼下在这里安营扎寨的数百人恐怕都要被卷走。
几个魔法咏唱者则都纷纷举起了自己的法术媒触,绝望的尝试阻止着无匹的自然(?)之力,而剩下的人或是选择无用的祈祷,或是选择徒劳的逃命。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道人影出现了这片惊天巨浪的面前。
其中身穿半身铠甲,背后生有黑色羽翼的那位,抬手平息住了这里的风暴,令后续还在酝酿中的巨浪化为了无形。
而身着褴褛法袍的那位,则是挥动了手中的法术媒触,以一股无形的巨力将巨浪的大部分给推了回去。
而剩下的部分,则是被他击碎成了一片雨幕。
一场暴雨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淋成了落汤鸡。Μ.5八160.cǒm
然而诡异的是,尽管每个人都被这“雨”给淋得浑身湿透,但周围地面,乃至其他的所有东西上都是一片干燥的情形。
就连一滴水都没有。
西格蒙斯捅了捅身边那个已经目瞪口呆的附魔协会代表道:
“你先前不是想见我背后的那个‘审判长’吗?刚刚那个把海浪推回去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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