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你倒是会选日子添晦气,是想将我们尚功院上下全部送进牢房里是不是!”
女人的斥责引来哀泣的求饶声。
何苗加快步伐朝着秀坊走去,刚进去便就感觉到气氛凝固压人有一股压迫感。
何苗抬头望去原本应该绣服裳的宫女们分成两队站在左右两边,中央的地上跪着一个宫女,面前是盛怒的张司彩。
何苗刚要往前走去就被沈良珺给拉到了一旁站到了人后,沈良珺指了指张司彩身后的宫人,何苗这才注意到那宫人手中的托盘里放着的是今晚除夕宴太皇贵妃要穿的锦服,此刻尾端却被扯出长长的口子。
这锦服是蜀锦的缎子,丝绣花线绣制,一旦出现口子就如同洪水决了堤一发不可收拾,半月来的心血也就会付之东流。
“闵秀方才取锦服时没站稳摔了一跤,锦服勾住了桌子就这样硬生生地扯出这么长的口子来。”
沈良珺轻声述说事情的经过。
何苗望着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宫女闵秀,于心不忍想要上前。
“你做什么?”
沈良珺拉住何苗,瞧着何苗的模样便就知道她又想去做这出头鸟,“张司彩正在气头上你现在过去不就是找骂的吗?而且这件锦服是给太皇贵妃制作的,别说你上去,就算是你不上去尚功院上下都免不了要受到责罚。”
“如果有办法补救呢。”
何苗拍了拍沈良珺的手便将沈良珺拉着她手臂的手给拉了下去。
“何苗、”
沈良珺望着一意孤行走上前的何苗心中有些不满,何苗哪里都好就是太过的热心不知道收敛锋芒。
“张司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张司彩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闵秀紧紧地拽着张司彩的裙角,眼泪晕染了脸上的胭脂,显得狼狈邋遢。
“救你?那谁来救她们!”
张司彩指着两旁的宫女眼睛却瞪着闵秀,“你不想死?她们当中有谁想死吗!就因为你的失误很有可能就会搭上尚功院上下所有人的性命,你现在还有脸来求我救你,你早干什么去了!”
张司彩抬脚将闵秀踹开,闵秀吃痛一声趴在地上。
“张司彩。”
何苗从宫女中挤了出来朝着张司彩福身。
“你?”
张司彩望着走上前的何苗神情不悦,因为白薇一事心存芥蒂,若今儿是白薇来取锦服断然不会发生这等事故,“你过来做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
面对张司彩的质问何苗干脆敛裙跪在地上,“张司彩息怒,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责骂也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补救锦服,离除夕宴还有五个时辰,留给我们得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锦服都被扯坏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还有补救的办法?”
“就是,我看她就是想出风头,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真是自不量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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