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这行为与强盗有何区别?”
何明律嘴皮子也是个厉害的,三言两语之间直接将吕氏给扣上了一个罪名。
正如同安安所言,他们何家的银子可不是谁想花就能就花的,更何况那些钱还是属于他妹妹的,单凭这一点他就不能容忍。
“明律!”
何老太呵斥了一声,虽然她很赞何明律的话,但是当着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也不能不顾虑杨家人的脸面。
她有些抱歉的看向杨婆子,“亲家母,明律这话虽说不大好听,但他说的也都是事实,咱家给明珠的银子总没道理让旁人给花了去不是?”
这话何老太说的很小声,小到只有她们二人能够听见。
杨婆子是个明事理的人,两个儿媳妇之间她也是偏向何明珠一些的,思索了片刻后,只见杨婆子侧了侧身。
“明律这话说的不错,既然这银子是你们俩花的,就合该把银子赔给人家,拿不出银子来就用东西来抵。”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失望。
“娘!你怎么能这么偏心!那可是五两银子啊!”
吕氏本以为都是一家人,婆婆怎么说也会站在他们这边,没想到……
她气愤的怒吼,全然忘了自家婆婆平时的厉害。
“我偏心?”
杨婆子闻言嗤笑,眸子里的失望加重了几分,“没错,我就是偏心明珠,可你有想过同样都是儿媳妇,我为什么偏心明珠吗?”
“还不是因为她会哄你开心,嘴皮子比我好使!”
吕氏不满,在她看来,何家人就没有嘴皮子不好使的,不管是何家的老两口,还是何家兄弟,甚至于这几个小崽子嘴皮子功夫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尤其这个死丫头,何明律之所以让她还钱,定然是这个死丫头跟他说了些什么!
她怨毒的目光落在何苗身上,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了冲上去撕烂何苗嘴巴的冲动。
何苗被吕氏的目光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躲在了盛垣的背后。
感受到小丫头的害怕和恐惧,盛垣握住了她的小手,抬眸朝吕氏投去一抹冰冷眼刀。
“何奶奶,我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盛垣突然开口,将视线吸引到他的身上。
“阿垣,你这话是啥意思?”何老太被盛垣这一句搞的有些糊涂。
杨树和他媳妇都已经承认了自己贪墨了他们给明珠的银子,难不成这背后还隐藏着别的事情?
“何姑母虽说才嫁过去两年,但是说亲前想必何奶奶也是经过多番打听的才会给何姑母定下杨家,倘若何奶奶一开始就知道杨大伯他们是个偷鸡摸狗的,您还会将何姑母嫁进这样人家去吗?”
他虽然平日里很少出门,也很少与村里人往来,但是该知道的消息还是知道的。
况且以何家人这么疼爱小丫头的行事作风来看,那何明珠出嫁前在家中必然也是个受宠的才对。
所以何明珠的婚事老两口不可能随意打发,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杨树和吕氏昧下那五两银子的事情才更加充满了问题。
杨婆子闻言敛眉,像是在认真思考盛垣的话。
正如盛垣所说,她这个大儿子和大儿媳虽然馋懒了些,可这些花花心思却是不敢有的,如今竟然生出了私扣明珠娘家体积银子的事情,的确是越想越不对劲。
“按照我朝律法,偷盗须得杖刑三十,服劳役两年。”何明律适时地补充了一句,将事情的厉害性摆在了杨家人的面前。
杖刑三十!
劳役两年!
杨树听到这个一下子就慌了,着急的指着吕氏,“都是她!是她让我这么干的!你们要抓就抓她,这件事情跟我无关!”
他不想被人打板子,更不想去服什么苦劳役!
此刻的杨树是无比的后悔,后悔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吕氏的谗言。
吕氏见杨树将事情都推给了她,顿时也害怕了起来。
“不是我,我也是被人蒙骗了!”
她猛地抓住了杨婆子的手,努力的为自己解释着,“娘,我知道我嘴馋又很懒,可你也知道除了这些我不可能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啊!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人蒙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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