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我才是你的亲娘啊!你不为娘着想,竟还帮着一个外人?”裴氏说着又忍不住了,甩着帕子便开始垂泪,一副大为伤心的模样道:“若不是为娘今日机警,今日怕是都回不了景王府!”
“她已是皇后,我能做什么?我敢做什么!?”裴氏这话里俨然满是怨气,本就不悦,见着自家儿子还为了别人质问自己更是难过不已。
高寒祁眉头紧皱,看着裴氏这副模样眸色沉了沉道:“母亲也该好好想想,当初她那般哀求……”
“您是如何无情的,今日受了折辱,怪她吗?”高寒祁看了裴氏一眼道。
“你说的这话是责怪起我了?”裴氏顿时哀嚎一声,大哭起来道:“我这都是为了谁!?不都是为了你,为了高家吗?“
“天底下当娘的哪个是为了自己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嫁入了高家,死了丈夫还遭儿子嫌弃,我干脆去死了算了啊!”
裴氏又是哭又是闹,发泄着自己的情绪,高寒祁有些愕然看着眼前这宛若泼妇的妇人,显然有些不知所措,这么久以来裴氏在他面前所有的哭闹都算得上是语重心长的劝说。
或是哽咽似的低泣着,从未像今日这般不顾半点仪态的……
高寒祁懵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回过神了似的,小声说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母亲消消气……”
裴氏不依不饶,哀嚎着哭闹的动静弄得府内上下都侧目,像是瞧热闹似的。
高寒祁哪里遭受过这般架势,叹了口气道:“都是儿子的错,母亲想如何都依您。”
“当真?”裴氏哭声一顿,看着高寒祁道:“那与杜家的婚事……”
“母亲觉得好便好吧。”高寒祁到底还是妥协了。
“太好了,这才是娘的好儿子啊!”裴氏顿时大喜,拉着高寒祁的手夸赞他懂事,转眼又成了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那厅门外侧耳偷听的下人们缩了缩脖子纷纷散开了,对着场面已是见怪不怪了,左右高夫人总有法子治得住景王,闹出多大的动静都不稀奇了。
就是不知未来女主子过了门,受不受得住了……
太傅之女杜岚雪,名副其实的名门之后,书香门第,京中出了名的才女,当初也是带头看不上继室过门的司琼怜的。
她有着才女的傲气,更是对后来司琼怜做下的各种事情嗤之以鼻,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女子怎会做出那些事,果真是外室养大的,与大家闺秀俨然不能相提并论。
景王与太傅之女结亲之事没多久就传进了司宁池的耳中。
“倒也算得上郎才女貌。”司宁池兴致不高,敛下眼眸摆弄着桌上的珠玉淡声道:“皇上下了旨意?”
“说是已经在拟旨了。”素云点了点头,看着司宁池的手道:“杜家小姐配上景王,也不算差。”
司宁池笑了笑没说话,她对那个杜小姐倒是没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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