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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爷爷的眼神有些恍惚,他可惜地仰天长叹道:“浑欲乘风问化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啊。”
“我本是一老实本分的白衣,被迫跟着先生这么多年,本来没有谋朝篡位之想法,只可惜听闻先生和行使死去后,我便萌生恶念,他们辛苦谋划了这许多年的计划,若是我能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快哉……”
二丫爷爷痛惜着说道:“又是差那么一点点啊……”
“说出剩余黑衣人的下落,可以留你个全尸。”白攸之冷冷说道。
“不可能的。”二丫爷爷浑浊的眼中突然又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这边是我们组织的神秘之处。生生不息,永续传承之所在。那便是,先生死了,还有行使,行使死了,还有我,我如今身陷囹圄,不久也将死去,还有剩下的黑衣人兄弟会替我报仇,他们会替我们夺下这未曾夺下的江山,哈哈哈哈……”他放肆大笑着。
“别做梦了。”疏桐喊道:“你们如今余下的黑衣人势力单薄,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了。”
“那便叫他们藏身起来,暗中收买兵马,继续壮大我们的组织,十年后,二十年后,又会像如今一般掀起一场新的狂风骤雨哈哈哈哈……”
“你们真是疯了。”疏桐忍不住骂道。
“没错,我们就是疯了。那楚虽三户还亡秦必楚呢,只要潘国后人在一天,灭掉胤朝便是最终极的使命。”二丫爷爷说道。
白攸之行至摆满刑具的桌案旁,举起夹棍,缓缓说道:“此物又名檀木靴,多以杨木或柳木制成,你看它长度三尺,中间贯穿铁链,每根中间有帮拶三幅。若是用在犯人的足下,不需一百下,骨头便会全然粉碎了。若想增加犯人的痛苦,可将石屑放入夹棍之内,不必用全力,犯人便已痛苦异常,有问必答,有供必招。你可想好了,我看你年纪这么大了,可遭不住这些刑罚。”
“你……卑鄙。”二丫爷爷痛骂道。
“呵,卑鄙?”白攸之挑眉,不屑说道:“既然被捕落网,便要坦然接受被捕的下场,何来卑鄙一说。”
说罢,白攸之将棍直竖,又命那值班的差役扶着,将二丫爷爷的双脚放在中间,立即束紧三道绳子,再用一根棍贴紧脚后,二丫爷爷立刻被绷住,不得动弹。而后,疏桐手持长七尺,宽四寸的硬木杠,猛敲犯人的足胫,果不其然,没过几下,便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二丫爷爷发出痛苦的喊叫,他感到心中好像有一万只小虫子在挠,痛苦塞满了他的体内。
“招不招?”白攸之如阎王般问道:“看来是不招了,换只脚。”
“你们……”二丫爷爷痛极,咬破了嘴唇,鲜血直流。
“白大人,不如我再去叫几个人,将手也上了。”那值班捕快拱手作揖行礼道。
“好主意,快去快回。”白攸之赞同道。
“啊……”二丫爷爷复又发出痛苦的吼叫:“住手,住手,我说还不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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