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我是疏桐!”疏桐的手被帖木儿反背在身后,一股强烈的疼痛感油然升起。
“疏桐?”帖木儿重复着,将信将疑追问道:“可是荻王失散的亲女子疏桐?”
“正是。”疏桐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道。
“姑且信你。”帖木儿松开刀,收入刀鞘,站起身子,顺势将疏桐拉了起来。
方才沐浴完毕,帖木儿闻见了疏桐身上若隐若现的格桑花的香气。
他低头去看这位姐姐,长长的睫毛格外惹眼,她此刻没有抬头,故而只能看到她饱满的额头和俊俏的小鼻子。
“疏桐?”帖木儿试探着叫道。
“干嘛?”疏桐应声抬头,粉红白皙的脸蛋好看极了。
帖木儿轻咳一声,只道:“知道自己房间在哪儿吗?”
“不知道。”疏通摇摇头道:“你带我四处逛逛吧,我还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呢。”
话音未落,荻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有空再逛,今晚设了篝火宴,欢迎我的宝贝女儿回家。”
随后又问帖木儿道:“今日军中情况如何?”
“回父王,今日陈兵胤朝边界,士兵们都走了不少远路,就没安排他们训练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帖木儿毕恭毕敬地回复道。
“做得好。”荻王夸赞道,“既如此,咱们先出去吧。”
一行人出了内殿,向外走了半里地,空旷的后园处果然生起了一堆堆篝火,用两个木架撑起一只全羊或全牛,在火上慢慢烤着,远远飘出了香气。
两个宫廷护卫正在篝火旁摔跤,只见他们二人上身穿牛皮或帆布制成的紧身半袖坎肩,裸臂盖背,坎肩边沿镶有铜钉或银钉,后背中间有圆形的银镜或绣着“吉祥”之类荻国文字样字。
二人正紧张地胶着着,一人用手扳住另一人的肩膀,另一人回旋挣脱,来了个“金蝉脱壳”,然后回转过身子袭击另一人。
“哄哒!哄哒!”旁边的人也没少费劲,扯着嗓子大声喝彩,仿佛只要自己喊得大声一些,摔跤人的胜算便会大一分似的。
“疏桐,在胤朝可曾会功夫?”荻王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位武士摔跤,一边问疏桐道。
“不曾学过……”疏桐如实回答。
“荻国尚武,男女老少都会些功夫,你这样可不行。”荻王说道:“这样吧,我让帖木儿从明天开始授你功夫。”
疏桐想起昔日同白攸之学武的狼狈模样,又好笑又心酸,随后从回忆中抽身,对荻王说道:“以前曾试着学过的,但没有天分……”
“胡说,你可是我的女儿,怎么可能没有天分。”荻王不容疏桐辩解,直接对帖木儿说:“帖木儿,明日你从基本功开始教起。”
帖木儿偷笑,幸灾乐祸道:“知道了父王,我一定好好教她。”
帖木儿“好好”二字咬得极重,疏桐对帖木儿努了努嘴,抗议道。
众人大快朵颐,将牛羊肉尽收入腹中,带着满身酒气回去歇息。
第二天,天色尚早,疏桐房门便传来了吭哧吭哧的拍门声。
“别敲了!别敲了!”疏桐将被子拉到头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觉。可她听觉过于常人,这拍门声对她而言犹如巨雷,简直难以忍受。
吱呀一声,门被径直推开,一个身影闪入房中,生生将被子拉了起来。
帖木儿的脸映入眼中。
“帖木儿,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疏桐伸手去抢被子,抗议着说道。
“我可没看出你半点淑女的样子。”帖木儿丝毫不相让,随后道:“快起来,我马上要去校场了,我可是受了父王的嘱托,得教你习武的。”
“起来!”帖木儿直接将疏桐提了起来。
“你这小子!人小力气不小!”疏桐的手在空中张牙舞爪地挥舞着,试图做最后的反抗。
“胡说什么,我人也不小好吗?比你高出半个头!”帖木儿放下疏桐,疏桐有如一个提线木偶般被架在地上。
“你若是搁在胤朝,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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