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连荡山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晴天。
白攸宁带着士兵二千,向匪寇发起了攻击。
二千人马分头行动,一半留在山脚“熏兔子”,另一半绕过铃铛直奔山顶。
疏桐留在山脚指导大家起烟。她先是将一层干草均匀地铺开,打开火折子引燃了其中一缕,继而用嘴吹灭,只见那干草顶端有发红的火星,却没有明火熊熊燃起。
她抓住时机再铺上一层干草闷住向上飘的轻烟,那烟便徐徐向下飘去。
士兵们有样学样,在其他洞口也支起了干草。
眼见着灰烟不断向下飘去,却迟迟没有动静。
疏桐心里有些焦急,难道是漏了洞口,匪徒里从其他出口逃走了,还是这密道里此刻并无匪徒呢?
“堡公子,你看现下如何是好?”一士兵拿不定主意,问疏桐道。
“继续烧。”疏桐只道,也许那些匪徒从山顶的出口逃回去了……
……
而另一边,白攸宁、白攸之带着剩下的人马开始了一场硬仗。
临行前,他要所有士兵背牢铃铛所在的所有标记点,士兵们抬腿迈过那一个个铃铛,脚步轻轻地向前行进着。
一路还算顺利,众人来到了山腰收紧处。
那山腰的上方设置一岗哨,每过两个时辰便会有一土匪前来换岗。此刻正站在那稻草支成的土亭子上的一个壮硕土匪,看见了山腰下密密麻麻压上来的胤朝官兵。
他吓得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伸出手拉住铜钟中心垂下来的长绳,拼了命摇晃着,嘴里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喊道:“不得了不得了!!官兵攻寨了!官兵攻寨了!”
刺耳的铜钟响彻连荡山。
“被发现了。”白攸宁沉着声音道,随后大喊:“大家向前冲。”说罢大步向前迈去。
此刻山顶的连荡寨稍显平静。
寨子很大,沿着山势稍平的平地而建,门口是用几百年的香樟树干立起来的大门,正中挂着一块木匾,上面用黑色的字飘逸地写着“威武寨”三个大字。大门两边是两个高高支起来的岗哨,上面正站着两个穿着花布的小喽喽。
再往里走是练武场,平日里匪寇们严格练习拳脚,故而个个强壮抗打。练武场后面是一座高大的木制结构院落,推门而入便是聚义堂,聚义堂正中摆着一张大梨花木长桌,长椅背后披着一件很大的虎皮,围绕着梨花桌木是两排檀木小桌,逢宴席歌舞威武寨众“长老们”便按照身份尊卑依次落座。
威武寨大哥名唤唐天校,稍显高大,身材瘦长。早些年在军中当差,因家中贫穷,交不起贿赂上司的钱财,本应升职的他不仅没能晋升,反而被嘲讽痛打了一顿。
郁闷不平的他愤而离开军队,来到这连荡山上招兵买马,白手起家,过逍遥痛哉的日子,久而久之日渐放荡,渐失初心,对这嫖赌拐女之事颇为上道。
二哥名唤大虎,是第一个投奔唐天校的人,故而现在稳稳坐在威武寨第二把交椅上,位高权重。他生得粗壮肥大,年过四十却满脑邪思淫念,整日里总想着欺辱山下的良家妇女。但唐天校念在他跟自己时间已长,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弟是这威武寨的“军师”。门口那大匾便是出自他手。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长得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有几分书生气,一点儿也没有土匪的样子。他从不近女色,出没不定,素日只和大哥、二哥有往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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