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爹,娘,我租下的铺子就在附近不远,你们可要过去看看?”沈怡然问。
正好来了镇上,她也打算尽早过去张罗一番,早日开起自己的小铺,方不浪费已交好的铺租。
林氏从房间出来,脸上犹带着喜悦的笑容,一听沈怡然还在镇上租了铺子,喜笑换成八字眉,她关心地问道:“怡丫头,你这是租了多久,花了多少文钱?”
“先租下一年,每日租子……也就那一点,不值几个钱。”沈怡然囫囵道。
虽说每日三十文,乍一看是个小数字,一年下来,积少成多,累计也有个十两银子了。她这间宅子买下来才六十五两。
因着怕林氏说自己乱花钱,沈怡然决定不说具体数字,含糊过去。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穿越前大学时期,她花重金买下珍贵的多肉小苗,家里人问这多肉多少钱。
“也就几块钱,某宝还包邮。”
当时她这样说。
林氏对沈怡然答案自然不满意,张口还欲再问。沈怡然正愁如何措辞将这个问题翻篇,这时候堂弟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
沈枫本是蹲着身子往花房里打量,确定其中的植株都还好端端地摆着,并无磕磕碰碰,于是起身对沈怡然道:“姐,你将铺子开在镇上,离客人们都近了些,将来可还会雇我去做跑腿活儿?”
恰恰好截住林氏的话头。
好弟弟,是个会看时机的。沈怡然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就着他的提问转移了话题:“我自然还会雇你,只是活计可能不单单是跑腿了,容我一路与你细细说来。”
“爹,娘,你们若感兴趣,便一同去看看罢。”她假装不经意间抽出空来说两句。
事实上,沈怡然从钱小哥那书生好友处接手过来的,与其说是铺子,不如说就是两个小摊。
书生摊主开业时,从来都是一张大布铺在地上,册子一摞一摞往布上摆,待到要歇业归家,直接将大布的四个角捆起来,变成包袱背在身上。
他媳妇的铺子倒比他体面的多,好歹还有一张台子,各式各样的首饰摆在台上,台下还能藏两张竹椅。若是站累了,还能抽出椅子来坐坐,打着扇欣赏欣赏行人来往之景,倒也算忙里偷闲。
如今首饰铺的台面一无所有,还积了层浅浅的灰,台子下方,沈怡然与裴渊当日所坐的两张竹椅也不见踪影。
隔壁的书摊更是空荡荡的,只余一片干干净净的平地。
沈怡然也想过要租一个真正带房间的铺面,只是一听那铺租,竟在现在的基础上还要翻三倍,而且租地之人还要求租金需一次付清三年。
她暂时不认为连理镇上的店面租金值这个价钱,而且手上也没那么多银子,于是打消了这份心思。
第一次来到连理镇时,沈大曾向沈怡然介绍,这镇上有为专为租地人巡逻的巡市人,差事就是纠察是否有商贩未交租金,偷偷寻了空地私自摆摊。
此处的巡市人年岁不大,看上去与沈枫相差不了多少,皮肤黝黑,一双眼格外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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