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作数的!”
没想到刚将样品送上门,就谈下第一单生意。沈怡然有些欣喜,心脏在胸膛扑通一跳,仿佛看到了钱币在对自己招手。
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抿着唇,矜持地对裴渊说:“请问裴府是哪位主管这些生意,我需要与何人谈?”
对面的公子笑了笑,弯着眼睛的样子既温柔,又透着些无辜:“自是我呀。”
沈怡然眨了眨眼:“你亲自来谈生意?”
她分明记得,当初裴渊说自己只关心读书,并不在意其他。裴府的一应俗物,都是管家小厮在照应,更大的事还有他爹揽着。
看着沈怡然的反应,裴渊也似乎想起自己说过的话,连忙补救道:“其实我也并非对这些事完全不感兴趣,只是碍于家中长辈在,他们希望我多读书,走仕途。”
沈怡然表示理解。
都说“士农工商”,在古代,处于鄙视链最顶端的便是那些士人了。寻常人家入仕之路多为科举一条,作为望子成龙的父母,叫孩子努力读书考试再正常不过。
而裴渊低声对沈怡然说:“实不相瞒,自从搬到林海村来,脱离了家中的视线,我也会悄悄做些自己喜爱之事。”
他的耳朵有些红:“这些事,还请沈姑娘替我保密。”
沈怡然悟了。
说到底,裴渊看上去再如何风度翩翩,实际上也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模样看着比沈怡然也大不了几岁。
这样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怎可能真按父母所想,全心埋首于读书之上。一朝离开家,脱离父母的掌控,自然会放飞自我,做一些感兴趣的尝试。
她感觉自己隐隐约约猜到为何裴渊还是个童生了。
但这些猜测只能放在心里想想,断不可说出声来。
沈怡然回过神,对有些羞涩的小公子保证道:“这是自然,你方才说的话,我绝不会泄露一个字出去。”
“沈姑娘的品节,我自是信得过的。”得了沈怡然一句话,裴渊也显得没有那么局促。
“那我们先拟一份契约,签字画押罢!”沈怡然兴冲冲地说。
裴渊让小竹去书房取纸笔,又问沈怡然如何开价。
沈怡然有些纠结:“这个我也还未想好。”
说来也巧,她近来看的风土故事里竟有些与物价相关的记载。文中既有十贯一株的牡丹,也有两文一只的白兰。
沈怡然自觉所种之物在这给世界还算稀奇,定价高一些也配得上它们的价值。但是此地偏远,人们的生活普遍不算富裕,如果要价过高,没有大量顾客愿意购买,那真是得不偿失。
她还是想走从低端到高端的销售路线的。
皱眉沉思半晌,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裴渊说:“恰巧我有个书童对这些俗务比较在行,不如叫他来给些意见。”
沈怡然点头答应,又补充一句:“当然,这一盆多肉是我免费送的,不能算钱。”
于是秦期莫名其妙得知自己变成了裴渊的“书童”,还对绿植的定价颇有一番研究。
他在松松与小竹同情的目光里走进主屋,先注意到一名姣美如玉的少女,然后才看到他家公子。
“秦期,你可要开一个公允的价格,万不可图利,亏待了沈姑娘。”他家公子充满暗示意味地说。
秦期瞬间领悟到其中精髓。
不就是开价开高些,让这位沈姑娘多赚点吗!
他在心里暗笑自家公子嘴硬,前些日子还说自己不关心沈怡然,现下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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