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鲜红他才直起身。清隽的容颜此时有些迷乱,薄唇染着灼眼的红,胸膛还在起伏,就像是佛,终究还是沾染了红尘的颜色。
温热退去,白芙夭自觉不适,又开始哼哼唧唧乱动。
“你别动了。”道寂狼狈别过眼,心脏起伏得更快,从床上下来,好似那里躺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种事,怎么能不动呢,你干嘛去呀……”女人要翻过身抱人,红衣落到腰际卡在翘挺的臀那儿,再起身,便是真的衣不覆体。
再摁道寂根本无处下手,看到床头的红绳,刹红着脸勾着绳子要将白芙夭的两只胳膊并拢系在一起。
“呀!”红绳系上手时,白芙夭觉得羞耻,但是很听话地将细白的腕子递过去,这种床头的玩意儿她是知道这个的。
天香楼有些客人癖好特别,做那种事的时候喜欢将妓子绑起来逗弄,或者在赤/裸的身上打出漂亮的花结,雪白的皮肤扣着红结,会刺激人格外地有欲/望。
倒是没料到这个人一开始就想这样。
之前还不满的女人突然沉寂,道寂顿了顿,觉得手里的绳子烫手:“你答应我不动,就不绑。”
“我!”白芙夭哼声,之前的情潮被道寂一吻退去不少,如今脑子也有了些许清明,但她还是惦记着道寂,不是因为身体里有蛇毒,是她心里脑子里想要,如果纪禾喜欢这种小情趣,她很高兴配合,不光是这个,她还知道很多很多男人女人之间的小情趣呢!
自己可真是棒棒!
“我……没关系。你来嘛!”
佛子蹙眉,还是将不听话的白芙夭系好,然后再用被子将光裸的人盖上,去到背篓那里翻找起草药。
白芙夭一盖就有点懵了,怎么还把她给盖上了啊?
不应该脱光才对吗?
这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你去哪里啊……人呢……我难受……”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道寂选了几棵用得上的药草,又拿出捣药的小罐。
这些都是他自己采的,本意是来今日赏花集化缘,能化到些什么就是什么,他一贯不喜欢白白拿别人的东西,给慧永采药看到其他不需要的药草也留下来与人换,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用上。
这种淫毒道寂并无把握来解,只能做最简单的解毒,也不知道能不能见效。不过,毒大多被他逼出来了,应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白芙夭只等了一会儿,被子就掀开,然后冰冰凉凉的药草敷在伤口处,用一块帕子裹住,道寂就拉起了衣裳重新搭在白芙夭的肩上。
门外恰好响起“砰砰”地推门声,听得门锁后,红姑焦急的声音传来:“怎么把门锁着了?白芙夭要是在这里面要是发生什么,我把你们全弄死!心肝!你怎么样了?开开门啊!”
白芙夭本来注意力还放在背后,听到门外有人来坏她好事,气得不行:“我能有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烦不烦!”
“等一会儿冷静些,再出去。”道寂潮红的脸已经恢复正常,他收起剩下的药渣离开床榻。
“什么……”感觉到床榻一轻,人已经离开了自己,白芙夭想要拽回他,但手还绑在床头呢:“喂!纪禾!”
“我不是纪禾。”
“你!你不是……就不是嘛。”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白芙夭看不到的地方响起,很快开门栓的声音在离她很远的地方传来,现在身体里仅存的欲望也消失,只剩下对那个男人不解风情的愤怒:“做了和尚也不是男人了吗!怎么有你这样的又蠢又硬的臭石头!你要是现在敢走,以后我就跟一百个男人、一万个男人上床!”
开门的吱呀声果然有了停顿。
白芙夭气焰这才低下去:“反正你不许走,你走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回答白芙夭的是关门声。是关上门回来了吗?白芙夭想。如果是这样,她尚可原谅,以前她说话纪禾从来都是听她的,现在变成道寂,也绝对不可能让她生气。
然而佛子清越的声线隔着门板模模糊糊:“她现在好多了,可以让她静一静。贫僧该回寺了。”
该死的臭和尚!她都这样了还不动心!白芙夭气呼呼咬住身下自己的红嫁衣,想要捶床可双手根本动不了,看着男人亲手打得绳结就更来气了。
总有一天,她定把这个人绑在床上,把他撩死然后滚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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