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瞧你说不要相见,现在不还是见到了吗?
早知道你还在,我就——
“施主小心,现在可以站稳了。”
脑中千思万虑不过一瞬白芙夭就被扶着推开,道寂客气地远离了她,语气平静无波,没有被绝色佳人投怀送抱心动羞赧,也没有面对众多视线打量的慌乱难堪,看她就如看一块石头。
石头顺着他的话说,语调还带着细微的哽咽:“多谢。不知道这位师父怎么称呼?”
“小僧佛号道寂。”
名字也变了。白芙夭心里有些舍不得,还好有个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纪。
“多谢皇上。不需要再请大夫了,就让这位纪师父给芙夭看看吧,”白芙夭歪歪斜斜踮着脚恭敬转身对着陛下行礼:“伤在脚上,可否让芙夭去个没有人的地方给师父看伤?”
“你行走不便,在这里就行,朕回龙辇。”
已经有侍从捡起那张大氅,帝王未接,径直走到白芙夭跟前,白芙夭还保持着低眉顺目行礼的姿势,在他行来时显然已经没有半点之前的迎刃有余,神情还有些僵硬。
阴影落在她头顶时,白芙夭将脑袋降得更低了。
帝王笑了笑,而后看向在她侧后方的僧侣。
佛子很年轻,皮肤是长期不见光的白,五官生得极为好看,却因过分的温和让人一见即忘。
倒是鼻尖那点红痣,很特别。
帝王驻足许久。
白芙夭不敢抬头,不知道皇上是要做什么看什么,可静默越久也越发不安,不得不假装站不稳发出轻微的嘶声。
“这位小师父,你一直在灵山寺?”帝王终于出声。
道寂比了个单掌礼:“我从永州佛礼寺来,并非是灵山寺的人。”
“永州……永州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下午朕还要听经,你也来罗汉堂可以跟朕讲讲佛礼寺的藏经。”帝王念叨了几遍甚好,黑色金靴这才踩着一地落叶离去:“朕在马车处等你们。”
白芙夭远望帝王的背影,侍卫们紧随其后,琴也由人拾走,陆煊看够了戏凑到白芙夭面前:“白姑娘,你真有趣。明天武家的宴我不去了,准备……去天香楼拍你。”
说完这句话,陆煊心满意足跟上。
对此白芙夭根本不在意,她上一世选择陆凌而非陆煊,不光是因为陆凌母家地位低微更好入手,还时候因为陆煊这个人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兴趣。
而且,明天什么都不会发生。
金吾卫在内的所有人都离开,陆凌留在最后一个。
抬头时,白芙夭与陆凌四目相对。男人看着自己,步子也朝这里移动。
不论陆凌是不是冲自己,白芙夭都不动声色挪动裙摆准备挡在纪禾前面,她绝不给陆凌第二次机会伤害这个人,哪怕是看一眼她都觉得危险不行!
一顶草帽搭在了她头顶。
佛子药箱上系着有草帽的地方也空空荡。
“落水再暴晒,易产生晕眩症。施主请这边来。”佛子一合手,让了个树影横斜的方向。
白芙夭的视线被吸引,还泠泠瞪人的眼转过去就荡出波光粼粼的温柔,再一转眼,女子的背影对向自己,那片温柔似是梦境一刹。
已经几步之遥的陆凌脚步凝滞,终是没再走过去。
人声散去,这片天地只剩下夏风缠绕,溪水潺鸣。
白芙夭扶着粗糙的旧草帽,坐在一块树荫中,崴到的脚搁在一块青石上,鞋子和罗袜都放在一边。
道寂蹲在她面前,正握着细窄脚腕绑着绑带。
女人撑着半边脸认真看他,眼睛一眨不眨,从他微起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很好吻的唇。
真的是纪禾。看一万遍也是他。
直到现在他们才是第一次相见,白芙夭眼眶热热又想哭了,但刚刚已经很奇怪,她不想让纪禾觉得她是个奇怪的女人。
玉河前辈和他都是这一世的变数,到底是为什么?
“之前你跟皇上说你在永州,是一直都在永州吗?”白芙夭问道。
佛子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纪禾以前不是永州人,从这里就不对。
“那你父母亲呢,你又怎么想到会去当和尚”白芙夭强装随意地哈哈笑:“不可能从小就想六根清净吧哈哈?总有个俗家姓名,这个可以告诉我吗?”
“道寂很小就在佛礼寺。没有父母,也没有俗家名字。”佛子放下脚腕,拿起旁边接水的碗净手:“施主,已经好了,没有伤到骨头,之后走路小心些休息几天就可以。”
“不可能,你不记得你父母姓纪?” https://www.3zm.la/files/article/html/58843/58843086/8625162.html www.3zm.la。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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