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借此把那些衣料作为谢礼送给纪禾。
那些江南产的缎子她看不上,买的是从西域运过来的稀罕货,价格都快抵得上皇城郊外一套宅,便是世家公子也没有这么壕的,但白芙夭买的爽快,跟纪禾相知相爱之时自己已经落魄如泥,挥手金覆手银的自己早就不复存在,纪禾一个教书先生多养一个她已经很难,穿衣吃饭更是简中又简,便是有闲钱去买缎子,也只给白芙夭穿。
那几个月,她其实一点苦都没吃。唯一的苦就是心疼纪禾。
如今重生白芙夭只想大把大把的钱花在纪禾身上,别的公子有的她家傻书生要有,别的公子没有的她家傻书生也得有!
白芙夭拍拍通红的脸颊到了流剑山庄偏门处,画师们不是春日宴的客人连正大门都进不了,而流剑山庄的小门在远离街巷的一处,周围古树参天曲径通幽,白芙夭寻了棵一人粗的槐树躲在后面紧张看着。
总有点近乡情怯。
她的脸色应该还好吧?她今天的装扮也是纪禾喜欢的吧?她一会儿是装作闲逛到这里还是直接跑过去找他?太热情或者太冷漠是不是都不太好?
面对千军万马都能一笑置之的白芙夭少有的紧张全奉献给了今日。
偏门那儿很快就来了一队人,不少背着背篓梳着书生髻的男子从外面进来,白芙夭听得他们跟守卫说自己是天香楼请来的,只微微露一点脸颊的白芙夭顿时扣紧了树皮,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是画师……是红姑请的画师!那就是纪禾他们!
男子们自顾自走得近了,三两个各自说着话,谁也没发现躲在不远处槐树后的白芙夭,白芙夭眼睛不敢眨,一瞬不瞬地从第一个盯起。
不是他。
不是他啊……
还是不是他……
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完,白芙夭也没有从里面找到她想找的人。当即也顾不得自己是天香楼当红头牌的脸面,匆匆忙忙跑出抓住最后一个书生的书篓。
“等一下!”
“诶?”书篓回身,看到白芙夭眼都直了。
白芙夭急急问:“你们是天香楼请来给姑娘们画画的画师吗?”
“啊……”书篓还没有从美颜震撼的冲击中回过神。
“快快说呀!”白芙夭急的都在跺脚。
“姑、姑娘,是的。”
“所有被请来的画师都在吗?”
“对,我们所有人去了天香楼就直接送到这儿来了,姑娘你——”
“可是纪禾不在啊!”白芙夭脱口而出纪禾的名字才反应过来他们根本不懂;“那你们知不知道一个纪禾的书生也是被请过来的画师,大概这么高,穿白锻锦袍,长得很好看人很和善?”
书篓摇头。白芙夭急得抓心挠肝,赶紧放了这个又跑到前面抓了几个书生,他们其实在白芙夭跟书篓说话的时候就发现了她,有的认出这是天香楼当红头牌、见一面就要三百金的白芙夭。个顶个的都想跑到白芙夭面前刷脸。
这倒也方便了白芙夭找人。
可所有人都问过了,别说纪禾,所有画师里连个姓季的都没有。
更有在京城准备科举考结识朋友多的跟白芙夭直言:“就没有叫做纪禾的考生。白小姐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不,这不可能!他就是纪禾,岁月端可纪的纪,三春荐举嘉禾的禾!”白芙夭愤愤说完这句话不欲再跟他们说话,提起裙摆就跑了。
这些人都不懂!
什么也不知道!
纪禾怎么可能不来?他肯定是有事耽误了,谁规定一定要所有画师一起到,纪禾那么好的画功,他就能比别人特殊点!
对!红姑,她去问红姑不就知道了!
白芙夭在山庄里疯跑,双目通红,本来就不太熟的山庄一通吓跑,完全不知道哪儿是哪儿。
一片湖入了白芙夭视线,假山小桥造的格外精巧,白芙夭扶着假山石头大口大口喘气。越是着急就越是忙乱,她就是个废物!
“噗通——”
随着一片水花声,白芙夭抬起下巴循声望去,就看到湖心桥那里一个中年男子掉到水中,正在不断地在水面扑腾。
她记起来了。
这人是谢遂!她在上一世流剑山庄并没有见过谢遂,但她知道陆凌在这次春日宴里名气和口碑大增是因为他一个皇子,却会为一个百姓跳入湖里救人,而谢遂作为前太子之师虽未入朝,但谢家子弟遍布朝廷,从此陆凌获得谢家的支持,慢慢变得能够和陆煊抗衡。
好一个大腿。
白芙夭眯眼咬牙,若不是陆凌、若不是陆凌!她现在已经跟纪禾甜甜蜜蜜过着日子,就是清贫又有何妨!
好,既然命运如此,那就拿陆凌开刀吧! https://www.3zm.la/files/article/html/58843/58843086/8802900.html www.3zm.la。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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