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总管李玉跟在乾隆皇帝的身后。
明晚的消失,宫闱内也是有传言的。
踏进上书房。
乾隆在上首案子旁坐了下来。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这话,你们有何解释?”
众阿哥,纷纷引经据典,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永璂这几日心思全在乌拉那拉明晚那处。
他嫡亲的皇额娘断发,这事儿给他亲皇阿玛下了面子,眼下还下落不明。乾隆来上书房考校功课,永璂心知更应小心谨慎、悉心应对。
乾隆皇帝很有可能会重点关注他。
他们的高谈阔论,在永璂耳朵里成了嗡嗡的背景音。
“永璂,你说说你的看法。”
永璂被点了名,回过神。
“孔子这句话的意思是,处理政治事务应推崇德行,德行高尚的人如同北辰星一般,周围的星星会自发地围绕他运行。”
永璂用大白话把这句话翻译出来。
底下的阿哥们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正常来讲,他可以这样直白的翻译,但后面应该阐明他的观点,态度是支持还是反对。
紧接着再举三两个例子来证明这个论点,甚至还应该说些反面论点,同时再接个例子。
只是此情此景,他还哪有闲心思管这些纸上谈兵的场面话。
果然乾隆皇帝是不满意他这个回答的。
“永璂,让你来上书房是来学习的,不是日日魂不守舍。”
五阿哥永琪见十二弟被骂,连忙起身,想要替他说话。
被永璂暗中扯住了衣角。
“儿子愚钝,辜负了皇阿玛厚望。”
“罢了,你们几个跟朕一道前去箭亭。今日朕考教下你们的骑射。”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箭亭而去。
箭亭是皇家练习骑射的地方。名字是亭子,实际上是座大殿。大殿上屋檐是黄琉璃瓦歇山顶,四面是走廊。
箭亭东西两侧的墙面不开窗,南北各开了个菱花门。
大殿设有宝座,东侧刻有当今圣上上谕。
路过箭亭的石碑,上面刻着“永垂法守”。
五阿哥还看了一眼。
“我大清是马上得的天下,你们便骑马各选兵器,混战一番,不拘于刀枪剑戟,得胜即可。”
众阿哥三五成群去马场选马。
选马时,五阿哥走到十二阿哥跟前。
“十二弟,一会儿,你跟在我身后,我护着你。”
十二阿哥摇了摇头,“五哥,你莫要护着我。”
五阿哥还准备说些什么,被十二阿哥打断。
“五哥,有些事儿,你帮不得,得我自己来抗。”
“莫要耽误了你的前程。”
五阿哥听到十二这话,心头一颤,他确实犹豫了。
为了这一抹犹豫,一阵无力和羞耻感瞬间上了头。
“五哥,你莫要想太多,今日,你我换了身份,我也不会插手,这和兄弟情义无关。”
几个皇子选了马,陆陆续续地到了箭亭前校场。
宽敞开阔。
殿试武进士考试马步、射弓、刀石、皇上皇子王爷也都在这练习骑射,均在这处宽阔地。
众阿哥,陆陆续续地上了校场。
四阿哥骑马朝着永璂奔了过来,剑戟直逼着永璂的喉咙。
永璂身子往后一仰,半身侧过,脚蹬没踩上。
六阿哥拿着枪打到他的脚腕上,两个阿哥合力夹击,永璂坠了马。
跛脚下了场。
乾隆看着永璂,不安慰他也就罢了,亦是没有给他半点好脸色。
乾隆阴阳怪气。
“我大清是马背天下,你文不可□□定国,武也不行。”
“儿臣辜负皇阿玛厚望了。”
乾隆说着车轱辘话,永璂回复着固定的话。
乾隆听着更生气了。
好在,校场上其他的几个阿哥终究分出胜负。
众皇子互相作揖,纷纷下马,走出校场,几个交好的阿哥相携,朝着乾隆皇帝这边走了过来。
乾隆才停止私下阴阳十二阿哥,取而代之的行为,更加变本加厉。
当众在永璂众多兄弟面前斥责他。
永璂逆来顺受惯了。
那拉皇后近些年来,越发不得皇帝宠爱。
他这个皇后嫡子也经常受牵连。
被乾隆皇帝骂了几句,永璂眼尾肉眼可见的发红,手攥着拳头。
“怎么,朕说你两三句,你还委屈上了。堂堂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
五阿哥看不惯永璂受苦,开口转移了话题,“皇阿玛,已至中午,皇阿玛还未用膳吧。”
永璂不说话,气氛一度冷凝,这个时候五阿哥的话,也算给他们父子俩解围。
“罢了,你们去用膳吧,用完膳食,早日回上书房做功课。”
“是。”
下午的课,上书房的老师很体谅永璂,并没有叫他起来作答。
只允他一个人暗自神伤,坐那走神。
熬过了一下午的经史子集的课。
夕阳染红了天。
晚膳永璂只吃了一点,就坐在翊坤宫的院子里,看着夕阳下山,一直到深夜,宫人掌灯,他让奴才宫女都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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