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场谈话,还真被人听到了。
狗血的剧情就要有狗血的走向。
偷听的人刚来,李莫愁就晓得他的存在了。
慕容婉也清楚。
她俩混不在乎。
这个年代,没有录音笔,他听到了不该听的,作妖不老实,慕容婉很确定,死的一定是他。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雕虫小技。
这话很中二,不是绝对的真理,但在很多情况下适用。
李莫愁从心底不认可她乾隆继后这层身份。
她觉得乌拉那拉明晚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入了夜,尚早,慕容婉拿着书卷,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慕震天推门而入。
慕容婉抬眸看了一眼,慕震天,眼神又回到了书本上。
慕震天过来,定然是有事儿。
慕容婉不好奇,自然也懒得问。
“李姑娘,瞧着她总是一副道姑打扮,她是尼姑么?”
慕震天身子微微向前倾,小心翼翼地问,慕容婉丝毫没有看出他爹芳心暗许。
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她爹慕震天妥妥是个油腻老男人,怎么也配不上大名鼎鼎的赤练仙子。
她想当然认为慕震天有自知之明。
听得他问出这句话,也没往那方面想,随口答道。
“不晓得,你自己问她去。”
慕震天见慕容婉一脸高冷,心中揣度,女儿是不是害怕他结婚了,给她找了后妈,就不爱她了。
慕震天一抹忧郁在脸上闪过,“闺女,你……”
慕容婉如果知道慕震天心中的想法,一定会惊呼,谢谢您了,您可真行,说得好像,您没给我找后妈的时候,有多爱我似的。
慕容婉瞧慕震天这一副琼瑶女主的模样,立马明了,他估计又胡乱脑补了些东西。
她不关心慕震天脑子里究竟是什么想法。
她略略扬眉。
阻止他后续要说的。
“爹,我是真不知道。”
“你和她不是好朋友么?”
“我和李姑娘是好朋友没错,但我还真没问她是真道姑还是假道姑?再说,我闲着没事,问这个干吗?”
慕震天想了想,慕容婉说得不无道理。
李姑娘那武力值,她问了,如果冒犯了她,还不得被人打飞送上西天。
这么一想,慕震天就打定主意要自己亲自去问。
只是他该在何时去问如何发问才好呢?
慕震天思绪纷飞的时候,慕容婉再次他“请”出房间。
回到书桌前,拿起书卷,没看几行,书卷轻飘飘地半放在书桌。
眸子微转。思索了一番,慕震天提出的问题——关于李莫愁是真道姑还是假道姑。
李莫愁应该不算是道姑吧,毕竟她没在任何一家道观挂职,前世今生都没有。
但古代有游僧散道,就算她没在道观寺庙挂职,也可能是正经道姑。
她一天到晚,都是一副道姑打扮。
没准早就断情绝爱,前世今生,誓愿两辈子都做单身狗。
这番想着,仿佛为了佐证她的想法,脑子中突然蹦出一个例子。
前段时间,她带着李莫愁一道逛街,本想给她挑些珠宝首饰。
顺道寻个顺心顺意的武器。李仙子寻了些天蚕丝,做了个拂尘,又约了铁匠,铸了一把宝剑。
想了小会儿,也有些乏了。
窗外月上树梢,熄了灯,睡了。
镖局日子,鸡飞狗跳也不咸不淡。
银花婆婆走后,镖局常驻女性,没剩下几个。
也就沈星月、白小花、慕容婉仨人。
负责洒扫的牛大婶,工作性质有点类似钟点工,寻常过来干着一些杂活儿。
李莫愁的到来,仿佛搅乱了一潭死水,给镖局平静寡淡的生活增添了新鲜感。
官府寻人,愈演愈烈。
这段时间,这件朝廷暗中办的事儿,成了整个钱塘的热点新闻。
官府没明说悬赏令上女子的身份,百姓众说纷纭,聊归聊,在私底下传传八卦,都避着官差,谁也没明目张胆找事。
霹雳镖局的镖师们只觉得李莫愁长得跟画像上女人有几分相似。
这事儿,在霹雳镖局小范围内也有探讨。
还真有人去告了官府,说李莫愁跟画像的人长得像
官府也还真来了人。
来的是钱塘县衙的官差衙役。
一共三个人。
李莫愁的全部头发都扎在一起盘成丸子,盘得一丝不苟,一根木簪绾在发髻上。
一身杏黄色的道袍,拂尘在臂弯上躺着。
官差衙役被请了进来。
他们比对着悬赏令,对着李莫愁看了又看。
对着画像,确实像。
但画像这东西,终究是个画像,和真人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你是道姑?”
李莫愁没说话。
官差皱眉,不满她的无礼。
正预备疾言厉色,李莫愁说了话。
“算是吧。”
“算是,是什么意思?”
“师父行走江湖时是如此妆发,便随了师傅,师傅终身未嫁,我并不知道师父是不是道姑。”
“你师从何门?”
“无门无派,师父一介游士,无名无姓,我自幼便被师傅收留,同她走南闯北。”
李莫愁张口就来,信口胡言。
古墓派并非道家门派,他们的邻居倒是群道士。
慕容婉看着神雕侠侣长大的,从各版本小说到各版本影视剧,她也算了如指掌。
听着李莫愁一本正经地胡诌。
她再度怀疑,眼前这个女人不是神雕侠侣里的李莫愁。
跟她一样,也是个穿越人士,也疯狂痴迷武侠小说,她痴迷的程度比她厉害百倍,把她自己意淫成李莫愁。
按照书中李莫愁的性子,现在合该给审问她的这三个官差衙役一掌,哪里能这般有耐心,耐着性子接受审讯,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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