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世人愚昧,就信了这等无稽之谈。
一开始谁也没把这个闹着玩的小门派放在心上,可现如今,天龙教发展到云岚宗地界,连着云岚宗好些外门弟子都跟中了魔似的,丢下修行而去追寻戈阿。
这件事棘手得很,因为民众是自发愿意的。
就跟传销洗脑一样,这时若有人跳出来说这个教派是假的,被洗脑的那一帮人唾沫都能淹死人
林止衣道:“为何要叫师尊去?”
对啊,为何要叫他去?掌门明知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叫他去不就是为了贿赂吗?
许鹤卿净过手,从谢惊澜递过来的软帕中擦干,面无表情道:“去便去吧。”
掌门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想好了对策回堵他所有退路,除非
但他自是不可能再给柳直荀那老狐狸任何一件法宝。
许鹤卿颇有些心烦意乱,直到入夜都无法安宁。他最近噩梦越来越多,梦里混乱的身影也越发清晰。
心绪更焦躁,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在胸腔里,即将破土而出。
谢惊澜来敲门惊醒了他,“师尊。”
“进来。”
谢惊澜踌躇着,许鹤卿问,“怎么了?”
“师尊何时下山?徒儿跟着师尊一块去。”
许鹤卿心有余悸道:“止衣还小,需得有人照顾,为师一人去便足以。”
“徒儿不会照顾人。”谢惊澜斩钉截铁道,忽而他发现什么,走近几步,急切问:“师尊怎么了?”
朦胧的灯光斜斜挂在许鹤卿半边脸颊,鬓发微有些湿意,苍白的肤却透出惊心动魄的美。
“无妨,做噩梦罢了。”许鹤卿又把话题拉回正轨,“我们都走了,止衣怎么办?”
死了最好。
谢惊澜恶毒的想,可他不会这么说,“师尊,我们离开也就几日,师弟向来也不出门,也无人来无眠峰上。且他身为云岚宗弟子,始终要独挡一面,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叫他体验一番?”
他说得头头是道,情真意切,仿若一个真心为师弟好的师兄。
许鹤卿犹豫了,谢惊澜见状加了把火。“师尊,过几日便是花朝节,听师弟说,他他有约,正愁着要怎么告诉师尊你呢。”
许鹤卿一下子就呆了,这么小都懂男女情了?
但他也无话可说,晓得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害臊,索性便同意下来,届时留林止衣一个空档的机会。
谢惊澜满意地退出房间,在拐角处,林止衣从阴暗中走出,弯着水涟涟的眸子笑问:“师弟怎么不知自己花朝节有约?”
谢惊澜唇角一掀,语气携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轻嘲:“你有没有无妨,师尊面前有就行。”
正待他离开时,林止衣在他身后没来由地问:“你已十七了吧。”
“我很奇怪,你似乎从未有过发情之日。即便你是半妖,也不该如此。”
谢惊澜未有停下半分的意思,修长的背影留下一道长长的暗影,诡秘的与夜色融合。
谁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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