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
这夜,谁都睡不安稳。
扶鄂一闭眼皆是盈盈的一颦一笑,再一想到明日就离开,更是…
他突然起身,着急忙慌出门。
夜间又下起雨,一携细雨,满衫凉风。
他突兀闯进盈盈闺房,却被眼前场景当头一棒。盈盈被一高大肥胖的男子揽在怀中,二人正要宽衣解带。
男子被扰了兴质,一脸横肉,恶狠狠地便要把扶鄂打出去。
扶鄂反手擒拿住他的胳膊,而后更是将他一脚踹出门外。
盈盈拢好衣衫,惊讶这个看起来不过是个书生的小郎君却有这般好功夫,刚要说什么,就听那呆呆的小郎君问她为什么。
她也没恼,依旧浅笑,“我们青楼女子,便是以服侍你们男人为生。”
扶鄂恍然想起白日盈盈跟他要银子之事,他不可置信地问:“你跟他们…就跟我…一样?你也跟他们要二两银子?”
“是的。”
扶鄂呆愣原地,双腿仿佛钉在地上,老鸨气冲冲带着人冲上来,“你他娘砸我场子呢!”
那男子惊骇地爬起来,大声道:“老鸨,你们不讲信用!”
但老鸨一看扶鄂气度不凡,语气迅速变了个调。
“公子可是看上了盈盈?不过这也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吗,不如这样公子,环玉今夜可空着,她可是我们极乐坊头牌,让她伺候你如何?”
扶鄂心乱如麻,只盯着盈盈。盈盈也万没有想到这小郎君如此执着且愣。
老鸨见状掐媚道:“盈盈也不是不行,只是公子你这插队,让我们生意不好做啊。”
扶鄂听不懂她这言下之意,盈盈顿了顿,道:“你要先给银子。”
扶鄂仍是掏出白日那袋银钱,慢慢走过去交给盈盈。盈盈这个时候才清晰地认知到,小郎君竟是对她们这种出身的女子一点概念都没有。
老鸨见到那么多钱,眼睛都亮了,哪还管肥胖男子的叫屈。她一拍手心,“公子,你这都可以为盈盈赎身了啊!”
扶鄂道:“赎身?”
对于老鸨来说,盈盈姿色算不得上乘,平时也就只能赚几个钱,还要养她吃喝,实在没什么油水,现有个不识货的败家子看上盈盈,她自然巴不得。
当下扶鄂便半梦半懵地把盈盈带出了极乐坊。盈盈背着包袱,撑着一把伞默默跟在他身侧,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
扶鄂思来想去,最后说:“我五岁练气,十岁闭关,三年出关后便被送去拜师。”
盈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便没说话。
扶鄂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颇为急躁,“那名叫老鸨的人说,你以后是我的人,可我明日便要离开,暂且不能带着你。”
盈盈心一凉,内心只叹,原来小郎君不是这里的人,而她连妾都做不得。她轻轻说:“外室吗?”
被她一打断,扶鄂想不起自己原本要说什么,反问道:“外室是什么?”
盈盈敛下眸子,温和道:“小郎君会来看妾吗?”
如果来,她才是外室,如果不来,那她一个孤身女子,最好的去处还是极乐坊。
扶鄂没听出盈盈的细微发颤,也不懂妾何意,只说:“你等等我,我回去向父母请命,然后便来接你。”
随后扶鄂把盈盈送到一家客栈,大抵是想起白日之欢,便缠着盈盈索取许久。
次日清晨临走时,他把剩余的半袋银子交给盈盈,又取出一枚通体润白的玉佩。
“这是我族信物,不出一月,我必来接你。”
盈盈珍重地将玉佩放在心口,眸子含着流动的光芒。“妾会等着郎君。”
……
云岚宗。
许鹤卿发现自从历练归来后,他这徒弟越发不对劲,睡觉不贴着自己了,现在更是以长大为由,要挪屋睡。
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澜儿一见他就跑,委实让他不解。
“师尊。”谢惊澜在门外扣门,正好把昏昏欲睡的许鹤卿唤醒。
倒更奇怪了,这般守规矩了。
“进来。”
谢惊澜推门而入,恰一抬眸,便呼吸一滞,天地间唯有心如擂鼓。
许鹤卿内着单衣,外披薄衫,一身萧萧白衫,让他看起来纤尘不染。
外加他本身生得绝俊雅,绝秀美,更如皑皑白雪清贵至极。
但…
但是那宽松泛皱的衣领下,泄出的一小片肩颈如玉塑冰雕般漂亮,无端端让人生出施虐欲来。
很想…
在上面啃噬、掐上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