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周秉昆呼噜呼噜头发,「我的意见是在常山多住几天,学学烩饼话」
「嗯?」骆士宾看看三子,后者也一脸懵逼。
「离粤东越近,就越容易露馅儿,毕竟咱们都没去过南方,所以呢,出了大煎饼省到了普鲁士之后,咱们就装烩饼纠察」周秉昆拍了拍手里的人造革皮包,「工作证到时候再给你们。」
「你小子」骆士宾倒吸
一口凉气,「还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那现在咱们去吃饭?」三支咽了口吐沫。
「先把一切有关东北的东西都烧了」周秉昆扬扬下巴,「比如地方粮票什么的……」
骆士宾吧嗒着嘴。
你是真他娘的细呀!
「那为什么不装军官呢?」三子不明所以,「军官的话不是比纠察更合理?」
「因为我脑袋太大,没有合适的帽子」周秉昆翻了个白眼,「军队出来办事儿,有带着地方的?」
三子心悦诚服,掏出钱粮票开始清理。
骆士宾也眉开眼笑,心里却犯了嘀咕。
这傻狗什么时候这么精细了?
这里面是不是有……
他不禁想起涂自强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宾子,还愣着干嘛走啊,吃顿好的!」三子大喊。
「诶,好,来了」骆士宾挠挠头,小跑着跟上。
酒酣耳热,三子呼呼大睡。
「这些东西打哪弄的?」骆士宾捏着根香烟若无其事的问道。
「强哥给的」周秉昆毫不掩饰的回答,「路线也是他帮着设计的……」
「曹!」骆士宾嘟囔一声,扔掉了烟头,双脚呼噜呼噜,转身咕咚一声躺在床上,「睡觉!」
眼睛里莫名的有点湿润。
「上次他回吉春的时候放在我这的……」周秉昆自顾自的嘟囔着。
「就咱们仨的?」骆士宾心里一激灵,脸朝着墙若无其事的问道。
「你们仨的,没我的」周秉昆顿了顿,「你,三子,还有二狗子的。」
「那你的……」骆士宾爬起身,看着周秉昆。
「我?我哪有?」周秉昆无辜的摊着手。
「那……」
「介绍信是仨人的就行呗,你俩都有工作证,谁还能挨个查?」周秉昆扬扬下巴,「实在不行我装犯人?那少的那个人谁来?」
「那这工作证……」骆士宾看了周秉昆半晌。
「假的,没这仨人」周秉昆摊摊手。
「曹,也对,要是都把咱扣下了,那就彻底崴泥了。真的也没用……」骆士宾失望的躺回了床上。
「上次强哥回来,我说漏嘴了」周秉昆深吸一口气,很挫败的样子,「就你跟粤江商人倒动破烂儿那事儿……」
骆士宾静静的听着。
「强哥也没说啥,回头就把这些东西放我这了……」周秉昆长吁口气,躺了下来。
二人默默无语,房间里只有三子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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