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哭呀!”
妇女主任手足无措,站那慌了神。
她说句难听的,这一家子死男人都没哭这么伤心过。
这得多大事让人哭成这样。
哦,沾上向红了。
妇女主任稳稳神,压着颤抖的手要去扶老太太,“婶,有话好好说,真出了什么事咱先解决问题。”
可惜手还没碰到,就被躲开。
王金香伤心地哽咽着,“还能商量吗?我孙的前途全都完了。”
“这……”妇女主任拉过唯一没哭的夏雨,“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向红出什么事了。”
夏雨最终还是没能跟着哭,在一众伤心的人中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当然,省去了找苗老师的那一步。
话没藏着,队部其他人也听见了。
麦抗援着急了,“那向红岂不是不能考大学!”
他年轻的时候上学不是啥好事,多认识几个字对种地也没帮助,没准还要被抓着骂臭老九。
可现在时代变了!
他更清楚,高中都上不了,还怎么考大学。
麦向红可是他们族里小辈脑子最聪明,最有希望靠大学的一个。
麦抗援不信,死死盯着夏雨,希望从她嘴巴里说刚刚那都是骗他的。
夏雨嘴巴动了,“是。”
麦抗援像是被人捏到麻骨,浑身立马没了力气。
夏雨说:“所以我们一家要问清楚,到底是哪得罪了大队干部,明明学校打来的通知电话,告都不告诉家里一声就直接给拒绝掉。”
“对!当时是谁接的电话!”麦抗援抬头看向身后。
在的干部全部摇头,纷纷表示不知道。
同一时间,老太太像指挥官一样,带领着其他人加重了哭泣的声音。
外面路过不知情的人,差点都以为是谁家在送丧。
老支书到时,听到声音眉头紧皱。
别的他不知道,来的路上麦穗已经告诉他最重要的一点,向红不能考大学了!
这还得了。
老支书虎着脸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用拐棍指着自家小儿子,“抗援,你去把队部的人全都叫来,我到要好好清算清算,谁这么见不得藏山大队好,生生的大学生料子给亏在这!”
……
农闲的时间,人基本都在家消磨时间。
都没要两炷香,队部大大小小的干部全都到齐,连带之前大锅饭时分的小队长。
贺胜利到时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这是有什么事?”
老支书就坐在大门口,没回答他,大冷天也没让人进屋说话。
眼看着人到齐,老支书才慢腾腾站起身,双手叠在拐杖上,冷眼扫过大家。
“我问你们,藏山大队出大学生,是好是坏!”
“当然是好事。”
“那大领导都鼓励咱学习,支书这不是你宣传的。”
笃定的答案,基本没人说不好。
他们可都记的,前几年贺林身为十里八乡唯一一个非知青考上大学时,公社还专门下来领导看望呢。
可叫其他生产队的眼红坏了,没少说酸话。
有人察觉不对劲,“支书,难不成是其他哪个生产队今年有考上大学的?”
算算时间,也不对呀,不是说去年高考改时间,挪夏天去了。
老支书重重哼一声,“别人能考上是别人本事,咱们这却有人心心念念不让考!”
贺胜利心立马高速坠落。
为啥没人提前跟他说着事暴露了!他想着怎么都要年后呢。
老支书说:“可现在学校打到队部通知考试的电话,被捂下去了。”
“啥!”
现场立马像是凉水掉进热油,噼里啪啦地炸起来。
“谁干的这缺德事,不耽误人孩子。”
“俩孩子辛辛苦苦好几年,最近谁看的电话!”
“大队长!这事得好好调查,咋也不能让人祸害到孩子身上。”
致力于老支书对改革政策不断的洗脑,大队的人多少都记住两句,孩子是希望,更不说这些成天在队部的干部。
被点到名的贺胜利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大家先静一静,这件事情肯定要好好调查调查,绝对不会耽误两个孩子。”
王金香一听俩孩子,正要上去给两棒槌时,边上贺云挤了出来。
她贴心地说:“大队长,我顺利参加了升学考。”
贺胜利:“!”
“等会。”麦抗援一把抓住贺云,“你说你考了?”
贺云躲开大队长瞪她的眼神,瞄到后面站的夏雨,鼓足勇气抬起头,“对,成绩已经出来,我考上了光华高中,麦向红的成绩一向比我好,如果他去,肯定也能考上。”
现场安静有两秒,姓麦的全不干了。
推开身边姓贺的人,匆忙地挤到最前面,齐齐把贺云和贺胜利给围在正中间询问。
“你说真的!”
“为啥你能去考,向红却不知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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