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尘心中诧异道,这里竟然还不是他们的大本营?
在寨子中间,昨天的青年被困住双手当众吊起,身上鞭痕卷起皮肉,殷殷泛血。
昨日马匪鞭笞他半宿,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如今鲜血淋漓的挂着,也不知道还有几分活气。
苏卿尘的视线并没有在青年人身上停留多久,引她注意的是青年人手上的绳结。
那是双套结,重阳节那日绑赵八刀用得就是这个结,这是军营里的打结方式。
她抬眼打量起寨子,茅草搭就避雨避风,高处还挂着几条腊肉,充满生活气息。
若没猜错,此处应该是原先那帮马匪的寨子,而今却被某地的驻军占据了。
苏卿尘抱起马时珺捂住了她的眼睛,加快脚步远离这血迹斑斑的地方。
起先她还沿途记着路,可现在早已晕头转向,加上早上把干粮都给孩子们分了,此事腹中空空,嘴唇发白强忍着跟上了队伍。
这次的行进没有昨天那么着急,走了一个多时辰,就放下他们停下休息。
苏卿尘摸着马时珺的额头,发觉高热已经退下才擦了擦脸上的虚汗,松了口气。
“哥哥,给你。”马时寅不知从何处窄了一堆红色的小果子,他用里衣擦拭干净才递给苏卿尘。
“谢谢,”苏卿尘实在没见过张成椭圆形的果子,她犹豫着不敢下嘴,就看马时寅已经“咔嚓”一口吃上了。
马时寅笑着说:“这果子我们一路上吃了很多,虽然不是很甜但是扛饿。”
苏卿尘也试着咬了一口,果皮是脆的,可果肉沙沙的,的确不甜还有些涩口,却也不难吃。
“你从哪摘的呀?”苏卿尘好奇道。
“这个树上,”马时寅回身指向那棵树道:“果子长得高,大人太重了爬不上去,就我们能摘着吃。”
两个小孩加起来也没有苏卿尘大,看他们身上的衣服本也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可现在小脸黢黑精瘦,身上骨头硌手,这一路上不知道能受了多少苦。
“如果我们能跑出去,哥哥带你们吃肉去怎么样?”苏卿尘捏了捏男孩的脸问道。
马时寅开心地咧嘴一笑:“好!”
休息了一刻钟不到,马匪又赶着他们向前走,直到日头落下,终于走到一处古楼前。
这古楼城墙很高,而且楼里还架着□□,楼上巡逻的士兵也都精神抖擞,一看就出自正规军营。
没多打量,她就被赶进楼里。
这一进去别有洞天,里面灯火通明足足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方站满了身穿甲胄的士兵,此时已经练完了操正席地而坐。
他们这一帮人刚进来,就引得士兵冷眼而视,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黑脸首领从马上跳下来,走到兵器架上随手挑了一把长刀,递给了队中一中年男人道:“拿着!”
长刀看着有一米多长,很是厚重,中年男人一下子没接起来,跪倒在地。
黑脸那人倒也不生气,他吩咐手下将刀递给下一个人,将能接住刀的挑了出来。
就如苏卿尘这般根本举不起这长刀的,被丢在后面,遴选完就被赶到地下室去。
苏卿尘牵着孩子们,被关进了地牢似的阴暗无光的地方。
在她之前,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青年在这间牢房里,他躲在一旁紧紧地贴着墙角。
这个地方可谓是密不透风,终日不见阳光,她扫视一圈,发现早先被关进来的人都瘦骨嶙峋如同这青年一般。
这样看起来根本逃不出去,她吞了吞口水,试探着与那青年搭话:“你是什么时候关进来的?”
那青年如同聋子一般,瑟缩在角落里不发一言,阴沉得很。
苏卿尘又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吗?”
又是一阵安静。
马时珺抓着她的胳膊道:“哥哥,我怕。”
苏卿尘揽过她,放在怀里安抚道:“不怕,不怕。”
话虽如此,她自己都有点害怕,先不说这阴间环境,身边除了孩子们就是这个青年,跟个假人一样在角落里。
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发。
苏卿尘缓了口气,她摸了摸马时珺的头发道:“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吧,咱们听故事就不怕了。”
马时珺软软地答道:“好。”
“传说江南水乡里有个神仙湖,听说是有求必应,因此每到年节都会有人在这湖里放莲花灯,祈求姻缘,财运,健康。”
“一天有一个当官的得了重病,就派人花重金造了一个金莲花灯放在湖里,祈求能让自己康复。可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却越来越不好了,在他弥留之际一气之下就要把这个湖填了。”
“这就把湖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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