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要怪流云那丫头多嘴,将我夸得没边了,才叫我壮着胆子与你赌这一场,要换做平时,我是万万不敢的。”
“不说了,不说了。”姜宝玉连忙拉着浮风,笑道:“只是其他人那里,还得劳烦姐姐帮忙疏通疏通,你是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她们都听你的话。”
浮风一下便听出来了,姜宝玉这是在给她长脸呢。
什么听她的话?
那些人还不是谁权利大就听谁的,等到了明日她们跟着宾客们都跑这儿来了,瞧见这木碟飞鸟,木鲲巨顶,她们眼里不得全是姜宝玉,哪还会有她了。
不如她今日回去卖个高风亮节,说是同为姐妹要一心共体,别让外人看了太后殿的笑话去才好,自己取消了这比试,既挽回了面子,也在姜宝玉面前示了好。
日后她还做她的尊等宫女,领着最高等的俸禄,却万事皆不由她愁。
岂不美哉?
再说那赵国国师花容其实早来了,只是先去拜见了新帝,随即又在朝臣的引导下往鸿胪寺谈判两国通商之宜去了。
前头给的消息是说,要明日宫宴上,才能叫后宫这些人瞧上一眼。
姜宝玉别人的口味都知道,只是对这位外宾不太了解,是以只得派人往鸿胪寺递了菜单,说是问问花容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好加进菜单里去。
下午正过了午膳,浮风从鸿胪寺回来,还一脸的纳闷儿。
姜宝玉瞧了好奇,问道:“你这是什么神情?难道那赵国国师为难你了?”
“也不是,”浮风皱着眉头说道:“只是那花国师对咱们燕国的美食很是了解,您递上去的菜单有好几样连奴婢都没听过,她竟讲得头头是道的。”
姜宝玉倒没当回事儿,笑道:“毕竟是国师么,了解的多一点也在情理之中。她可加了菜没有?”
“有的。”
浮风说着,便将拿回来的菜单给姜宝玉递了过来,姜宝玉大眼一瞥,竟是愣了一下。
只见那菜单的末尾处赫然写着“椒盐猪手”几个字。
“呵,”她沉默半晌,忽然轻笑道:“这花国师,竟是与本官对味。只不知她人怎么样了。”
“人却是豪爽的很,只是是个左撇子。”
浮风一提起这个花容,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除此之外都是好的,她若不说话,奴婢只当她是个翩翩公子来的,那身量,那气派,真是与国舅爷不分上下了。”
听到浮风提到了水寒舟,姜宝玉下意识瞥了过去,说起话来都略微带了点醋意。
“怎的?你这番过去,还瞧见他了?”
“嗯,听说国舅爷与花国师是旧相识,这次在路上遇见,便一道同行回来了。”
“哦——”姜宝玉的口气更带了几分酸气,字都是咬着牙冒出来的,“还是旧相识啊。”
这下连浮风也听出来不对劲儿了,立时紧张地四处张望,没一会儿,她却看着门外笑了。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么?一看就是来找大人的,您二位慢慢聊,奴婢先退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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