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自己还想隐瞒,简直太蠢了。
“你猜是谁?”
莫雯茹放弃了,不管什么丑闻不丑闻的,他不说,她依旧能猜到,不过是枉做小人。
林木媛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我觉得吧,不是魏王就是儒王。”
莫雯茹诧异:“为什么不可能是其他皇叔?”
林木媛反问:“难道说,那丫头有说那人的声音是年纪大的?”
莫雯茹一噎:“那倒是没有,而且,说那人声音其实很年轻。”
“这不就对了?你的皇叔跟皇上是同辈的,正常来说,能够继承皇位的可能为零。”
“徐婕妤这是有多傻才会选择殿下那些年纪不小的皇叔?”
“这样不如安安分分的伺候皇上吧!”
知道结果再来分析,到处都是破绽。
莫雯茹点头信服:“这样啊,倒也是,徐婕妤定然是自信能比现在更好,才会对那人死心塌地。”
扣着下巴若有所思:“徐大人这反应,不像是不知情的,若是对方胜算不大,他怎么会愿意给徐婕妤打掩护?”
“一个不慎,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富贵险中求,可连冒险都不值得,还怎么求富
责?
“为什么不能是惠王?”
…
林木媛诧异:“你觉得他有这脑子?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就算有人给他出注意,一板一眼的教会他怎么做,怎么说话,你觉得他能做到丝毫不露破绽吗?”
莫雯茹失笑:“不能,这么说,排除我二哥也是同样的理由?”
林木媛眨了眨眼:“我觉得燕王或许看不上徐婕妤那样的。”
“燕王也不会知道皇上喜欢哪一种。”
不能说皇上就喜欢徐婕妤这种,至少进宫六年没有被遗忘,这才能凭借肚子受宠。
“那为什么不是宏王?”莫雯茹眼神一沉,总觉得林木媛对宏王特别了解。
林木媛一愣,她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是要给他找个理由?
“宏王啊,他其实看不起女人。”
莫雯茹呆住了,为什么这句话听进了耳朵里却不
懂?
下意识的反问:“什么?”
“宏王觉得,女人都是闲暇的调剂,是个玩物,并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选择用女人来成事。“林木媛淡淡的说道。
前辈子利用她也是因为巫家暗中势力。
办事是巫家的人,她不过是牵制的棋子。
偶尔从她这里得了主意,转身就对巫家的人说是她的吩咐,不见得真看得起她替他心力交瘁。
莫雯茹怔怔的看着林木媛,总觉得心底有些泛酸:“你就这么了解他啊?”
一般人真不看出宏王是这种想法,他向来将心思藏得深。
林木媛无法解释她跟宏王之间的关系,只是笑笑说道:“殿下知道我跟宏王是仇人,不共戴天的那种就可以了。”
“为了对付他,自然要了解他。”
莫雯茹深深的看着林木媛,似乎想要看透她,想
知道她跟宏王有什么样的恨,足以不共戴天?
都说有爱才有恨,他真怕林木媛跟宏王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交情。
可是,那日在腊梅园,他们分明是第一次见面。
有心想问,可见林木媛不想说,莫雯茹也只得作罢。
“这么说,果然只剩下魏王和儒王。”莫雯茹将心思压了下去,苦笑。
“那日去皇庄之前,你要是跟我说怀疑他们俩,我可能会当成笑话。”
林木媛好奇:“这么说,殿下发生了什么?”
莫雯茹叹气:“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这段时间看儒王的眼神总觉不太对劲,审视的意味太强了。“
“而且,你绝对想不到,儒王今日来上早朝了。”
林木媛点头:“这个时间点确实很微妙。”
“儒王有时候也会来上早朝,不过次数不多,大家都以为他是新鲜,他也从来不发言,都当他只是来玩玩。
毕竟是皇子王爷,围观个早朝的热闹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想想,不只是这次,儒王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很微妙。”
“今天我特别注意到他,才发现他看我的眼神,真的充满审视和忌惮,跟别人没什么不同。”
“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又何须忌惮我?”
林木媛认同:“以前……殿下对魏王也没有防备吗?”
“有,但是没那么多,他的形象的确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莫雯茹有些无奈,一个个兄弟都这样,实在难相处。
“可自从你说他有花粉症,我就知道他装得有多好。“
“既然我连儒王都能怀疑,何况是魏王?”相比之下,魏王可比儒王更加容易让人怀疑。
撑着下巴,林木媛若有所思:“那殿下怀疑谁?”
莫雯茹挑眉:“儒王。”
林木媛睁大了眼睛:“是你那属下说了什么吗?”
如果徐婕妤的老相好真的是儒王,那就一定跟之后的儒王之乱有关系了。
果然,很多事情都不是独立存在的。
这么说,儒王知道了遗诏的事情,肯定动用手段寻找了。
越是皇帝身体不好的时候,他找得越急,自然就让皇帝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嗯,确实是这样才合情合理。
“她去得晚了一点,只听到徐婕妤叫对方什么……鸡,前面一个字发音比较模糊,她听得不是太真切。“
“我让她尽量学了一变,是怎样模糊的发音
林木媛不免有些紧张:“然后呢?“
“然后,我想了很多遍,跟岳白云商量,最终觉得,徐婕妤喊的应该是子机。”
林木媛一脸茫然:“谁啊?”
莫雯茹轻笑:“难得……居然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子机,是儒王的字。“
林木媛:“欵?儒王的字?那我不知道很正常,他似乎很少用。”
“嗯,儒王的字也是父皇取的,他出身于子时,然后取了天机中的一个字,代表着父皇对他的期待。”莫雯茹说起还有些羡慕。
这份父爱,可是儒王独有的。
林木媛瞪圆了眼睛:“代表着皇上对儒王的期待?这怎么可能?”
“子机?子时的紫微星?那不是最亮的帝王星?”
原来如此,她就说为啥儒王天残,还能那么自信的认为老皇帝能传位给他,完全没有理由啊!
搞了半天,还是老皇帝给儒王的自信。
取这么个字,不让人误会都难啊!
“是啊,若是儒王完好无损,恐怕光是这个字就表明了父皇会传位于他,可是他天残,小时候身体也
不好。“
“所有人都以为,父皇给他取这个字是为了让紫微星的龙气压住他的命格,能让他安然健康的长大。”
林木媛:“
所有人的认为是对的,唯一理解错的,怕只有儒王本人。
或者说,儒王拒绝后面一个解释,为了他的野心,不断说服自己,老皇帝就希望他是紫微星。
真是巨坑啊!
“为什么没多少人知道儒王的字?”
“当初父皇取了这个字就没多少人知道,还惊吓轰动了一批人,儒王和父皇就默契的很少提及,久而久之,大家都淡忘了。”
林木媛恍然:“这么说,徐婕妤竟然能叫这个?莫非还是真爱?”
不不不,没理由的。
儒王就算天残,以他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
没有
从他将徐婕妤送进宫就看出,绝不可能是他真爱。
否则,他怎么甘心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送到父亲床上?
这么不折手段也要挣扎吧,徐婕妤又怎么甘心沦为工具?
…
要知道,徐婕妤伺候皇帝可是真伺候,而且当初进宫还经过身体的严格检查,绝对是处子。
儒王就算能瞒天过海,要做到这一步也不容易。
为此丝毫痕迹没有露,只能说明当初徐婕妤本身就是完璧,用不着节外生枝。
莫雯茹瞥了林木媛一眼,这话推测得就很没有水准。
“怎么可能?儒王再贪恋权势,以他的性格也做不出将自己真爱推出去的事情来,徐婕妤不过是颗棋子。“
“哄着她罢了。”
林木媛叹气:“可怜可悲啊!”
身为棋子,还爱上主子的女人最可怜了,完全就是一个悲剧。
“这不是她自愿的吗?可怜什么?“莫雯茹眼皮子跳了跳。
林木媛轻轻一笑:“晌午了,我都饿了,殿下难
不成喝茶就喝饱了?”
莫雯茹:“
这话题转移得他戳不及防。
“让你丫鬟去点吃的。”
林木媛高兴:“既然知道是儒王,殿下要怎么做?”
莫雯茹诧异:“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林木媛:“”好像是什么都做不了。
之前她们还在劝莫雯茹不要轻举妄动,怎么突然又犯蠢了。
“应该是我太饿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林木媛给自己找台阶:“殿下倒是不如那日冲动愤慨了。”
莫雯茹嗤之以鼻:“又不是我做错事
说起这,他陡然发现,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
心口的那股郁气也不知不觉的散了,心情松快了起来。
这女子,还真有莫名的本事。
“对了,丞相在跟父皇说阳安郡,盐合县的事情,你那批东西应该可以通过官方的手段查一查,比自己暗中查探容易一些。”
林木媛叹了一声:“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已经看开了。”
“能找回来固然好,找不回来也没办法强求。”
“只要不是熔了,总会有线索的。”莫雯茹没那么悲观:“就算是落草为寇,那些人也跑不远,东西抵押出去也会在阳安郡内。”
林木媛轻笑:“那只要不是眼瞎,都不会融了,都是大师级的独一无二的手艺,熔了就只能得到首饰本身的材料,价值低了无数倍。”
可是,不保证有人就眼瞎啊!
为了掩藏踪迹,熔了就熔了,反正是白得的。
这日吃饭总算顺顺利利的,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过了两日,陆琦璃再次上门,一脸八卦。
“盼盼,你不知道,我那大表哥,也就是惠王,他可惨了。”
林木媛那日听莫雯茹提过,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他怎么惨了?”
“两日前的早朝发生了好多事情,皇帝舅舅震怒,因为出现的流民事件,阳安郡到盐合县那一系的官员基本都被措了。”
陆琦明小脸熠熠生辉:“皇帝舅舅还派了飞龙卫去抓人,左子游带着人亲自出马,要将情节严重的带回京城交给大理寺审判。”
听到左子游去了阳安郡,林木媛心中一动。
到时候左子游必定会亲自帮忙寻找她那一批东西,难道这就是莫雯茹说的官方渠道?
“飞龙卫还真是忙啊!”林木媛扫了一眼陆琦明,发现她提及左子游似乎没什么特别反应。
“可是,这跟惠王有什么关系?”
陆琦明唉声叹气:“你不知道,阳安郡的郡守,皇帝舅舅一定会重重发落,刚好,他是惠王妃的亲小叔,算是惠王一系的人物。”
“加上那日有人告御状就是告的惠王,两件大事都跟惠王有关,皇帝舅舅的脸色很难看。”
林木媛:“
这就难看了?貌似还在开始啊,那铁矿才是重磅炸弹。
“告御状的人不是已经好好解决了吗?”
林木媛觉得老皇帝最后的这几年有点惨,很多事情跟他预想的完全相违背。
活生生承受了很多迟暮老人不该承受的东西。
陆琦明表情怪异:“是解决了,可是总感觉整件事情怪怪的。”
林木媛好奇:“哪里怪了?”
陆琦明声音小了一些,凑近了说道:“听说啊,那个告状的人根本就不像他长得那么憨厚老实,据说年少的时候学过几招,所以练了一副壮硕的体格。”
“可他平日里就在赌坊给人当打手,还去青楼做过护卫,跟着干过逼良为娼的一些事儿。”
“据说,他的妻子其实是青楼出身,当年装了脏病,利用那莽汉的人情用低价赎出来的。”
“那个莽汉在他们那儿的名声很差的,若非赎出
来一个姑娘,根本没人愿意嫁给他。”
林木媛吃惊:“这人这么混啊?”
她知道,这个人告御状,必定是宏王的手笔,他太想将私自开采铁矿的帽子扣在惠王头上了。
哪怕失去一座铁矿,能掰倒惠王这座大山,至少不算亏。
能找到这么一个人,绝对是用了心的。
听莫雯茹的描述,这人还听过几天书,有一点学问。
陆琦明这么一说,敢情还练过武,做上了打手?
这年头,普通人中文武都点货的人可不好找。
“对啊,若不然也不会娶不上妻子。”
“他虽然娶了妻子,有了一双儿女,可实际上很少落家,赚的银子就跟朋友吃吃喝喝了,根本不会拿回去。”
“家里年迈的父母和子女都靠一个女人养着,他妻子根本不是被大表哥气出病来的。”
“而是早就郁结在心,积劳成疾,身体本就不
林木媛眨了眨眼,这个版本就很惊人了。
“那他被气死的父亲呢?”
“也不是气死的,据说早就病入膏肓,为了教导孙子也一直累,年前就倒下了。”
陆琦明哭笑不得:“大表哥刚好赶上了,老人家本来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听到孙子孙女摊上事儿,受不住,一口没提上来自然就去了。”
林木媛:“
那非要说被气死的也没有错。
“他儿子腿折残废了吗?”
“并没有,御医说,不过就是脱臼而已,为了闹事儿没有及时正骨,反而快熬坏了。”
“所幸还来得及正骨,敷点药,吃点药,养着就能好。”
林木媛彻底无语了,知道告状之人夸张,但是没想到夸张到这种地步。
根本就脱离了事实啊!
“那他肯定吃到了苦头,如果脱臼当时直接正骨,
会好很多。”
“拖了几天就长了几天,再来正骨,呵呵自讨
苦吃。”
林木媛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听御医说叫得可惨了,吓得他手一抖,结果正骨还正错了一次,后面硬生生掰回来的。”
林木媛一脸没有诚心的同情:“二次伤害,没有痛晕过去还不算极致。”
“最后确实痛晕了,安静些更好处理后面的事。”陆琦明学着御医的感慨。
这种差事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放松,对诊治的人也能下得去狠手。
“这么说,他那个被逼为奴的女儿也不见得像他说得那么惨?“林木媛发现了这件事情的套林。
“—开始确实是强制送进永安王府的,可他女儿,和一大家人不见得不愿意。”
陆琦明嗤笑:“听说进府那天,莽汉的女儿还挺高兴的,不仅能穿新衣服,还有首饰,吃得也比家里好,早就安心待下去了。”
“她有惠王的特别关照,惠王妃也知道前因后果,多少交代了一些,几乎没人会找她这么个小人物的麻
烦。”
“在惠王府的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后来莽汉得了皇帝舅舅的圣旨,要带着他女儿离开,那丫头还坐在地上撒泼,死活不愿意。”
林木媛觉得她活了两辈子,听说这一家子也涨见识了。
个个是极品,平日里都是怎么过日子的?
“最后是不是那莽汉说起有赔偿的银子,才将他女儿带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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