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自然会静心准备,用不
着你们去指手画脚。”
“王爷就一张嘴,一天三顿又能吃多少?”
“你炖个汤,她炒个菜的,没得坏了王爷的饮食规律。”
永安王妃冷笑:“而且,不懂厨艺就不要装懂,胡乱指挥,自以为是,若是让王爷的身体吃出问题来,你们担得起吗?”
众人纷纷应着,嘲笑讥讽的看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楚念柔。
她们都知道楚念柔昨晚上炖了龙凤汤,还加了不少名贵药材,搞得厨房一股子药味儿。
重要的是,这锅汤最后还被成功留下了。
只是没想到换来的是禁足而已。
本来看楚念柔都能做,她们也打量着试试看,只求在王爷面前露个脸。
这下,看谁还敢动?
…
楚念柔离开王妃院子,回去的时候脑子还一片空白,脚步漂浮,连走林都有些踉跄。
她这会儿有些想不通,难道真是她看错了?
实际上王爷书房真没有一个女人?
这倒是好事,可那锅汤,王爷到底喝了没有?
最后又便宜了谁?
王爷为什么会这么震怒?
没人理会楚念柔的遭遇,陆琦明心情不错,带着不少锦盒来到林木媛的家。
“盼盼,我就是送了一个荷包,他们一个个却给我回礼这么多,我这是要不要收?”
陆琦明有些慌,打开盒子让林木媛看。
她不过是给林木媛收拾烂摊子,这才给几个表哥表弟都送了荷包。
万万没想到,人家给回礼不说,还全是好东西。
这样赚得太多,她有些慌。
林木媛轻笑,看了看众多锦盒,不是百年人参,就是高品质的玉石,还有珍贵的摆件,难得一见的孤本。
“别人送,你就收着吧!”
陆琦明摇了摇头:“这样子没问题吗?总感觉……占了好大的便宜。”
林木媛嘴角微勾,知道这些人还处于懵逼状态,摸不准陆琦明要干什么,先捧着总没错。
反正,各家也不差这点。
“没关系,这孤本不错,借我先看看。“林木媛较有兴趣。
“你拿去就是,我对这些兴趣不大,有也可,没有也行。”陆琦明大方的挥了挥手:“何况,这些东西拿来都是给你的,我就是送了几个荷包,完全没想到会这样。”
意思是,收到的回礼都给林木媛了,反正是她的主意。
林木媛哭笑不得:“用不着,这孤本也是我赚了,阿明要觉得不好意思,可以给皇上送一个。”
陆琦明觉得自己什么都做,实际上,她付出了名
声。
陆琦明诧异:“皇帝舅舅还缺我这么个荷包?”
林木媛挑眉:“不是缺你一个,你送是你的心意,
皇上用不用是他的想法,这是你的孝心。”
事实是,其他王爷都有,以皇帝对陆琦明的稀罕程度可能会眼热。
虽然不会说,可心里难免不高兴。
陆琦明明悟:“真要表示孝心,我得自己亲手绣吧,还好我之前绣了,再加两个字就成。”
林木媛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快些,记得亲自去送。“
陆琦珥得了主意就有事情做了,又抱着林木媛不收的锦盒回公主府,急吼吼的翻出一个明黄色荷包。
上面本来绣了一条蛇,陆琦明灵机一动,在蛇头上加了两只角,同时修改了一部分细节,立刻就变成了一条稍显幼稚的龙。
不管其他,连忙统了溪华两个字。
等做好,已经临近傍晚。
陆琦明算了算时间,觉得还能进宫一趟,急吼吼的收拾了出门。
“皇上,溪华郡主求见。“花旺看着陆琦明进宫,也非常高兴,连禀告都轻快一些。
正在批改奏折,眉头紧皱的皇帝动作一顿,表情稍缓:“溪华?这个时候进宫?倒是少见,让她进来吧。”
陆琦明欢快的跑进来,突然觉得给皇帝舅舅送礼的感觉真不错。
她以前竟然从来没想过,确实不太孝啊!
看着那条除了有龙的特征,其他都跟蛇一模一样的幼龙,皇帝顿觉辣眼睛,哭笑不得:“送给朕的?”
陆琦明点了点头,期待的看着皇帝:“舅舅喜欢吗?”
皇帝嘴角微僵,看了看陆琦明的表情,还能说不喜欢?
“嗯,还不错,你就特意来送给朕?是你亲自绣的?”
皇帝狐疑的说道,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纯粹的觐见,特别不习惯。
“对啊,刚绣好呢,舅舅喜欢就好了,天快黑了,溪华这就告辞。”陆琦明欢快的行礼,转身踩着愉悦的步子离开。
皇帝:“
看了看陆琦明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一点不精致的荷包,感觉心情特别其妙。
“嘿,这溪华,跟谁学的?”皇帝心情大好。
见状,花旺也跟着笑了出来:“溪华郡主一片孝心。”
是谁之前听说溪华送了每一位表哥表弟一个荷包就酸酸的?
这会儿倒是高兴了,连日来被奏折搞出来的气性都散了。
溪华郡主真是仙女,解救了龙腾宫所有人于水火。
要是能天天来逗皇上这么开心就好了。
工作速度瞬间提升,过了一会儿,皇帝抬头:“溪华真的回去了?没别的事?”
花旺无语,恭敬的说道:“是的,溪华郡主直奔宫门,这会儿应该出去了吧!”
皇帝舒心的点了点头:“说起来,溪华的身体……今日看起来不错啊!”
花旺认同:“确实,难得看见溪华郡主这么活泼的时候,听秦太医说,溪华郡主遇见了一个民间有家传医术的医女,想来是有些真本事的。”
皇帝若有所思:“医女?哦,上次溪华去皇庄,就是她给诊治的?”
花旺:“确实是这样。”
皇帝挑眉:“看来还有些本事,有时间朕倒是想见见。”
闻言,花旺记在了心上,觉得应该让人查一查,确定此女无害才行。
“说起来”皇帝眼神深邃,气场略低:“这几次老大似乎挺忙的?”
花旺一时怔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想了想,选了一个折中的:“惠王爷有自己的事情,应该是找到了什么乐子,过几日玩够了就会来见皇上的。”
皇帝育拉的眼皮挑了挑:“是吗?听说他最近的乐子跟溪华那座皇庄有关?”
“不然,怎么见天的往那边跑?”
“寻乐子不说,还折腾了不少人啊!”
皇帝的眼神越发凌厉,显然,惠王的一切动作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溪华的庄子,竟然有一座铁矿?
以前的皇室不知道,溪华这个主人不知道,惠王是怎么知道的?
抱着这个想法,皇帝越观察越吃惊。
他曾经询问过工部,一座不管什么的矿山,要开采还有很多的前期工作要准备。
不管是设备还是工人,绝对不可能刚发现就有出产。
可一切在惠王这里都变成了直接拥有,这说明了
什么
说明铁矿内部什么东西都有了,更或者惠王发现之前就已经有人在开釆。
他一直等着这个儿子上报。
可这个让他失望了很多次的嫡子再一次让他失望。
…
花旺低着头,不敢评价惠王。
皇帝可以对惠王失望,他可没资格说坏话。
他觉得,惠王可能脑子有病,才会觉得自己做得很隐蔽0
要说本事,之前拥有铁矿的人才叫隐蔽,在天子脚下都没让皇帝知道。
若非惠王无意中发现,还不知道会瞒到什么时候呢!
皇帝意识到这个问题就开始查,目前还毫无线索。
众人关注的惠王是真不怕死,办事能力空前高涨。
短短时间内,不仅将铁矿运了出来,还自己开了一个铁匠铺,开始明目张胆的铸造兵器,甚至还对外营业,打造民用。
偏偏谋得的铁匠铺还半买半抢到手,让原拥有者
敢怒不敢言,令皇帝失望透顶,深感对这个儿子的教
育太过失败。
林木媛知道后,被惠王的骚操作惊呆了。
这王爷天时地利人和,偏偏要这么作,他到底知不知道会把自己作死啊?
起因,就从一平民告御状开始。
不管这人是受到指使,还是真心想告,在二月二龙抬头这天上早朝时,敲响了皇宫外的震天鼓。
为防平民胡乱敲鼓告御状,敲响震天鼓要承受一百军棍。
身体不好的,很可能会被活活打死。
所以,告御状的人需要好好斟酌。
当然,打军棍跟打板子一样,实际上是有技巧的。
有人特意吩咐过,告御状的人看起来鲜血淋淋特别惨,可好歹是挨过去了,成功见到了皇帝。
与此同时,因为是早朝,文武百官都一起等着,没有急着散朝。
看着被拖进来觐见的平民,皇帝扫了一眼惠王,轻吐了一口浊气。
见惠王还一脸好奇,看笑话的不知情模样,皇帝微微心累,这儿子,怕是没救了。
这事儿明显是冲着惠王去的,偏偏本人毫无警觉。
皇帝无力的挥了挥手,让花旺说话。
花旺恭敬的应了,回身挺直背,双眸微凝:“殿下何人?敲响震天鼓是为何事?”
趴在金銮殿地上,感受大理石冰冷的平民是一个肌肉饱胀的莽汉,唯有这种体格才能受得住一百军棍还能保持思维清晰。
“草民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请陛下宽恕草民体伤力弱,无法行完整的拜礼。”
皇帝眼皮子一挑,能够说这样的话可不是莽夫,惠王危险了啊!
“准了,说罢!“
花旺自动翻译:“免礼,有事启奏。”
大汉顿时语凝噎:“草民要状告惠王。”
正在看好戏的惠王瞬间睁大了眼睛,立刻反驳:“父皇,儿臣不认识这人
皇帝黑着脸:“闭嘴。”
花旺同情的看惠王一眼,文武百官议论的议论,了然的了然。
与此同时,还有小部分心急如焚的,那都是惠王一派的。
敢情惠王做事儿,不知道的人不多。
“殿下之人请说。”
大汉抹了一把辛酸泪:“草民要状告惠王抢占民宅,私征田地。”
“为此不仅将我儿打成残疾,还将我女儿抢了回去,逼良为奴,气死了草民老迈的父亲,连妻子也缠绵于榻,时日无多。”
“草民呜
大汉伤心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满脸都是绝望:“草民也不想来告状,草民也不敢来告状,对方可是惠
皇帝面无表情,连声音都闷闷的,不动声色的将下面人的反应看在眼里。
出乎他意料,文武百官中真心支持惠王的比想象的还少。
“那你怎么又来了呢?”
大汉抖了抖,大内心还是有些害怕。
“草民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啊!”
“家人死的死,病的病,还失去了田地和住宅,草民还能怎么过?”
“草民能喝风饮露,可草民残疾的儿子,生病的妻子,强迫入惠王府为奴的女儿可怎么办啊?”
大汉挥泪哀嚎,端是凄惨。
惠王整个人都焦躁了,却碍于皇帝的吩咐不敢说话。
皇帝不明意味的轻笑一声:“惠王?你可有话要说?”
惠王犹如解开了枷锁,立刻炸毛:“不是,事情
惠王气得甩手:“父皇,儿臣这么做事有用意的…
那地就在牛棚旁边,他需要地方来堆放炼出来的铁,自然就随便用了。
皇帝冷哼一声:“做了就做了,再多的解释你也断了别人的生计,让人过不下去。”
“那你打断他儿子的腿,将女儿逼入惠王府为奴也是不得已,有用意的?”
惠王再次噎着,那不是这人不识趣,老是过来骚扰讨要说法,他一时愤怒才将大汉之子打伤的。
至于大汉的女儿,他瞧着顺眼,有几分姿色,又想着拿捏了做个质子,让这家人消停点,这才虏了进府,随手给个丫鬟的身份就打发了。
平民丫头,能够进王府做事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懂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
将来他荣登九五,就是惠王府的丫鬟也是香悖偉。
何况,有一个女儿在惠王府做事,大汉一家的身
份也水涨船高。
这么美,别人想都想不到,这群刁民竟然还来告御状?
“父皇,这些人不知所谓,能够进惠王府,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他竟然…
闻言,那大汉仿佛被踩到了猫尾巴,哭天抢地:“天啦,老天爷这是不让我们活啊!”
“好好的良民不当,非要为奴,还是福气?”
“草民家虽然穷得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年轻的时候林过私塾也好歹听过几天书,懂得一些道理。”
“可绝对不会为了银钱出卖儿女,做出易子而食的残忍事情来。”
…
看着据说只是林过私塾听过一些学问的大汉,皇帝觉得如果是真的,他选出来的这些状元进士都算什么?
蠢得无可救药吗?
林过听一些就能这么条理清楚,步步紧逼?
估摸着惠王这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皇帝掩饰不住眼底对惠王的失望。
“惠王,你是朕的大皇子,做了就做了,当着众卿家的面你无力反驳,难道也没有勇气承担吗?”
要么一开始就不承认,时间拖一拖,还能让人将事情抹平。
要么认了就干脆点承担,又怕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支支吾吾。
畏畏缩缩,瞻前顾后,不仅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毫无担当这怎么会是当初他看好并着重培养的嫡子?
他的嫡长子,怎么就长成了这样
别说成为储君,传位于他,就是普通家庭若是还有别的选择,也不敢送给他败吧?
被父皇越来越失望的眼神看着,惠王打心底有些慌。
这种眼神以前他也经历过,可从来没有这次这么明显,严重。
父皇对他极尽失望,皇位是不是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一想到这点,惠王无法冷静,更不能自持,压根儿没想过后果,点头就认了。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是无心的,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你就原谅儿臣这次吧!”
惠王边说边跪下。
吃瓜的文武百官都暗自叹气,惠王这是……蠢到家了。
原本还支持惠王的派系脸色瞬间特青,这样的主子能担起什么事儿
莫雯茹觉得没眼看,扫了一眼皇帝和其他人,低着头欣赏袍袖上的刺统。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惠王这个人越来越不能经事儿。
办事的时候我行我素,不考虑后果。
事发之后发现情况不对,他就会慌张,甚至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反应。
这样的人,压根儿震不住场子。
越大的场面,他越慌,越慌越乱,越乱越多骚操作。
然后成功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爬不出来。
皇帝那意思,一个平民都舍不得自己儿女,难道他还能轻易舍弃自己的嫡长子不成?
所以,惠王最好能够自救。
不是直接承认,也不否认,而是模棱两可,有时间去找证据,不管真假,推翻告状之人的说法就行了。
至于告状之人,暗地里打发还不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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