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比赛到此时,两边都各投进一次,打成了平手,看台上的人们更加兴奋,一边倒地转向支持挑战一方了。
雍家几人不得不打起精神,聚在一起商议对策,施千琅也把队友召集过来安排几句,刚刚才认识的几个人之间有了默契和信任。
开场后,雍氏一方调整了队形,三个人前往抢夺,一人留在后面接应。
施千琅做了手势,自己留下接应,于赠率领卢二郎和薛五郎飞驰向前。
花苞抛出后场内瞬间尘土飞扬,马匹挤在一起推来搡去,花苞在几个人中间翻腾,争抢得异常激烈。
于赠被两人紧紧钳制住,拿到手的花苞又被夺走。
雍氏一方夺到花苞,立刻掉头向投掷框方向奔来,留在这一端的人立刻打马冲到施千琅身侧,死死拦住他。
施千琅见于赠等三人忙于封堵,实在追不上带花苞突击的那人,他立刻策马后退几步,让开了紧逼的对手,虚晃一下后转向投掷框那边冲去。
此时,那名手持花苞的红衣队员已经到了框下,正从马背上跃起,奋力扬手将花苞掷向高高的框子。
看台上一阵呼喊,胜负就在这一刻了。
只见黑风犹如一阵疾风,疾驰而至,四蹄腾空高高跃起,而施千琅犹如一只雪白的大雁,张开手臂腾空飞扑上去,就在花苞靠近框子边缘的瞬间,一把牢牢抓住,然后稳稳落下,正正地端坐回马背上。
整个场地又静止了一瞬,旋即爆发出惊呼和尖叫,以及潮水般的喝彩。
薛五郎和卢二郎也高声大吼着,催马奔向施千琅,将他围住,几人笑作一团。
目瞪口呆的于赠却傻了一般。
阳光下施千琅笑着回身对他扬起手中的花苞,说不清是因为阳光太灿烂,还是施千琅的笑容太夺目,于赠只觉得睁不开眼……
香烟袅袅,将要燃尽,花苞又一次高高地被司仪抛出,在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施千琅一把夺过,风驰电掣般冲向投掷框,于赠和队友拼死堵住雍家子弟,却终究实力不及。
三名红衣队员很快围堵住了施千琅,将他牢牢困在原地。
此处距离投掷框还有一丈多远,被春风不住摇撼的那一根香,眼看着就燃到尽头了。
施千琅略一迟疑,单手撑了下马鞍,起身站到了马背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花苞投了出去。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刮得看台上人们的头发、衣袍散乱翻飞,所有人几乎都有个念头,完了完了,那么轻的花苞,一定被风吹得不知道飞往哪里了。
花苞上的铜铃清脆地响着,所有人都以为它要被风吹落了,此时却像被一支利箭推动,迎着风,不偏不倚,笔直地向着框子疾冲,飞入框里,而比赛结束的锣声也响了。
自抢花苞比赛举报以来,自开始设立挑战环节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挑战赢了魁首的事情,这简直是太出乎人们的意料了。
全场沸腾,观众有喜悦尖叫的,也有孤注一掷赌输了哀嚎的,还有凑热闹兴奋大喊的,场面一片混乱。
很多仆役奔进场内,施千琅和于赠被扶下马,又被簇拥着走向主宾看台。
主宾席上的昆州刺史为难地站起身,在乱哄哄的喧嚣中走向颁奖的台子。他与各大家族都往来密切,现在两家大族颜面尽失,他很是为难。
看着不远处的施千琅和于赠,昆州刺史心里五味杂陈,这两位少年衣着考究,马匹精良,举止仪态也非普通人家的子弟,到底来自哪个家族?为何不助力家族夺魁,而要出头挑战?
司仪已经将几大盘子奖金和彩头端了过来,一名手下从贵宾席跑来,小声对昆州刺史道:“成都府来的贵宾说要见见获胜方。”
果然,两名姚州都督府的差役已经走到施千琅和于赠面前。
这二人简明地传达了邀请,施千琅只是挑了挑眉,他笑着说:“在下还要赶路,就不去叨扰御史和都督了,请代为谢过。”
一名差役连忙问:“郎君可否留下姓名?”
施千琅犹豫了片刻,仍旧带着笑道:“此次我只是恰好路过,出于新奇凑了热闹,倒也不必留名。”
不等那差役再说什么,施千琅转过身去,拍了拍于赠的肩膀:“有缘再见吧。”
于赠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待要说话,施千琅挥挥手快步走了。
于赠怔怔地望着那个背影,很多的想法涌来,要不要追上去通报姓名?要不要问他要去哪里?要不要跟着他走了?
直到施千琅出了赛场,于赠都没有想清楚应该怎么办,他把递过来的奖品托盘转手塞给薛五郎,匆匆向台上的昆州刺史颔首致谢,然后跑去看台寻喀多了。
施千琅出了赛场,上马驶出一段路了,勒住缰绳对随从道:“能文,你先回施浪诏吧,路上遇到了咱们的行李车队也不用管他们,你一个人走得快些,先行赶回梅城向我兄嫂和祖母报个平安。”
那名叫能文的侍从犹豫着道:“少主一路上躲避那几个人,现在又抛头露面惹人眼,到底什么情况?我走了不放心呀。”
施千琅也不答他,想了想纵身下马,把缰绳递过去:“你把黑风也带回去吧,它才是太扎眼了,随时暴露我的行踪。”
“那……少主你……”
施千琅转回身,眯着眼睛看向被夕阳笼罩的比赛场,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
“那几个人的用意我也看不透,只是不想与他们有瓜葛,但是也担心躲躲闪闪反遭人暗中算计,所以才得搞出些动静来。放心吧,我一定能安全回到梅城。” https://www.3zm.la/files/article/html/37147/37147621/9165272.html www.3zm.la。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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