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闻声,面容俊美的墨烬临睁开双眸,眸中冷寒浓郁,似化不开的冰雪。
漆黑的瞳仁看着眼前的头颅,那双眼凸起,照应着主人死不瞑目。
“呵。”
墨烬临轻勾唇,冷嗤讥笑:“孤才入凌江地界,便有刺客追寻,这群人也过真太厉害些了吧?”
嗓音冰冷,说出的话似夸赞,却叫人听了一阵冷寒。
寒凉的双眸半眯,眼底一阵阴鸷。
夜七微皱眉,他垂眸看着自己拽住头发的头颅,忽而惊呼,“莫不是…暗卫中出了叛徒!?”
如若不然,以暗夜骑的厉害,是绝不可能走露殿下来凌江风声的。
抑或是说,殿下在离开皇宫那一刻,又被人监视了?
夜七浑身胆寒,手背汗毛些许倒竖。
饶是一贯肃杀的暗卫,在这一刻,也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暗夜骑向来护着殿下,断然不可能做出不利于殿下的事情,而殿下行事通常也算低调,如今京都贵族中,大多数都不敢与殿下正面对上。
然,又究竟是谁有这般能耐,竟然能暗中监视殿下,而不让他们发现…
墨烬临轻瞥了眼脸色大变的夜七,他慵懒起身站直身体,绯红的唇微勾,笑意不及眼底:“京都藏龙卧虎,你我也不是第一次知晓。”
“看来,此次来凌江倒是来对了。”
他弯着眼眸笑着,眼底森冷呼之欲出。
凌江是定南王的地界,他不过才来到这里,便引来了一场厮杀,可见他这位好皇叔,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呐。
入夜寒风瑟瑟,一个劲从空隙中钻入房中。
大船平稳在水面前进,玄金衣裳的暗卫们有条不紊清扫船面。
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被一桶桶河水冲刷,鲜血的血液滴入河中,迅速散化与河水融为一体。
玄色锦袍的男子站在船头,他居高临下望着渐渐倒退视线中的一切。
恰时风来,乌黑墨发随风摆动,宽大的袖袍与风飞舞。
水面波澜不惊,一切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半晌,一只在夜色中白的发光的信鸽飞来,夜七眼疾手快抓住,利落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
“殿下,是夜八传来的信!”
夜七双手恭敬递上。
京都距离凌江不远,但若是用大船行驶距离来看,此处与京都又相隔甚远。
水路比陆路快,却仍旧用了十来日的时间。
墨烬临漫不经心接过,修长的手指缓缓打开卷成一团的信,清冷的眸一目十行,看到最后,嘴角微微上扬。
“殿下,信中写了啥,您这般高兴?”夜七好奇询问。
“无非是记录了孤的小东西日常活动。”
墨烬临轻抬眸勾笑,缓慢将信递给夜七。
他愉悦眯了眯眸,任由夜风吹拂面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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