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丁伸手去接,不料一只手倏地抢在前面一把抓走酒壶。
地下室的几个人都惊呆了,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只手的主人——伊莎贝拉·威廉姆斯。
她右手抓着酒壶,左手将壶盖旋紧,眼神冷冽地扫视一遍众人。
奥斯丁挑着眉看向她,眼神中充满了探寻的意味。
伊莎贝拉不满地扫了他一眼,转而看向托马斯。
托马斯觉得不可思议,他什么样的生死场面没见过,现在竟然被这姑娘秀气的身形散发出惊人的气势震慑住了。他在她责怪的眼神中嗫嚅着开口:“我……喝了它……可以减轻伤痛。”
“道听途说!酒会刺激人的神经系统,影响伤口的正常愈合。伤口一周左右愈合,安全起见,看着他让他戒酒两周。”伊莎贝拉说完把酒壶扔还他。
托马斯接住酒壶,偷偷瞟了奥斯丁一眼,没敢答话。
奥斯丁无奈地摇摇头,只得转换话题:“路易斯的人都解决了吗?”
彼得清清喉咙回答:“解决了。塞缪尔还派了人埋伏在农场附近,以防再有人闯进来。”
“嗯。这里死了不少人,你找人处理一下。还有,我们死掉的那两个兄弟,雅各布,你把他们的尸首送还家人安葬,好好抚慰他们的家人。”说罢站起身,对伊莎贝拉说,“不喝酒我听你的。这里不安全,现在你该听我的,和我一起回去避避风头。”
伊莎贝拉稍微想了想,说:“好,你等我去安排一下农场的事。”
农场里也死了人,奥斯丁同意地点了点头。
坐在车上,伊莎贝拉看着渐渐消失的农场,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哀伤。好像有什么东西就此在她的生命中逝去了。
她看向车窗外的白桦树,下午的阳光从西边的天空斜射过来打在树干上,被白色的树干反射回来有些晃眼。她的眼睛好像被光线刺痛了,有些泛酸。她只好闭上眼把头靠在座椅头枕上。
车上没有人说话,身边的奥斯丁、司机彼得、副驾上的托马斯,大家都是静悄悄的。伊莎贝拉的思绪开始飘散。她想到花田里向日葵,似乎闻到了葵花籽成熟时散发出的清香……
伊莎贝拉是被噩梦惊醒的,睁开眼睛,屋里漆黑一片。伸手摸摸四周,自己躺在床上,枕头和被子的气息却是陌生的。
伊莎贝拉坐起来,伸手够开关,黑暗中不小心碰倒了东西。然后不知道是瓷器跌落在地上的碎裂声响起。看来是碰倒了台灯。
这响声惊动了房里的另一个人,那人问:“你醒了?”
伊莎贝拉听出是奥斯丁的声音,便问:“我在哪里?”
奥斯丁打开房里的灯。
伊莎贝拉适应了两三秒钟,才能看清周围。这是一间简洁的卧房,带着一个卫生间,房里放了一张床,床的右侧有个床头柜,床头柜上的台灯跌在地上摔碎了;床的左侧放着一个衣柜、沙发和茶几。奥斯丁就坐在沙发上。
“这是我办公室的休息室,今天因为召集大家,晚上很多人呆在这里,我就只好把你带到我的休息室来了。”奥斯丁解释。
伊莎贝拉见他白色的衬衫左肩上洇出一块红斑,便说:“你的伤口又出红色黏稠的液体了。这里有急救箱吗?我给你上点药。”
“有。”奥斯丁走到床头柜前,弯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箱子。
伊莎贝拉打开一看,基本的外伤用品都很齐备。她从里面找出消毒酒精、纱布、医用胶布这些东西,说:“你把衬衫脱掉,坐在床上。”
红色黏稠的液体已经把包扎的绷带染红了,伊莎贝拉皱了皱眉,问:“怎么把伤口弄裂了?”
奥斯丁想起回到大楼停车场,彼得问要不要他把伊莎贝拉扛上楼,他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就拒绝了,随即打电话让塞缪尔送一副急救担架来。
结果很快,塞缪尔亲自和两个手下急匆匆地送了一副救护车担架来。
他的眼睛像x光一样扫过奥斯丁,看见他的肩部裹着纱布,有些不高兴地问:“这点伤重到需要担架来抬吗?”转而用森冷的眼神看向彼得。
彼得低下头,大气不敢喘,活像一个做错事被父母训斥的小孩。
奥斯丁赶紧缓和二人之间的气氛,急忙澄清:“我的是小伤,担架是用来抬伊莎贝拉小姐的。”
塞缪尔看向躺在汽车后座睡着的伊莎贝拉,无奈地摇摇头。他朝跟来的那两个手下一点手,说:“你们去把伊莎贝拉小姐抬到担架上。”
负责抬头颈的那个手下手一滑,差点把伊莎贝拉摔下去。奥斯丁就近双手一抬托住伊莎贝拉的身躯,这才化解了这场危机。
伤口的裂开也正因此而来。 https://www.3zm.la/files/article/html/94306/94306037/8812539.html www.3zm.la。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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