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的,你,你为什么不说呢?”
叶怀瑾想,竟然这么久之前他就已经变成了费奥多尔的烦恼吗?
费奥多尔:“因为一直都觉得没有必要啊,你又从来都不是我的烦恼。“
……竟然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叶怀瑾心想,好吧,也许不说出来,费奥多尔也是可以看见他的心理活动的,他在费奥多尔面前总是一副没有好好穿衣服,所以可以被他一眼看穿的样子。
叶怀瑾:“我,我从来都不是你的烦恼吗?”
“可是。”叶怀瑾踌躇的说,“我的靠近,对你来说,不会是一场冒犯吗?”
越了解费奥多尔,叶怀瑾就越清楚,费奥多尔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那样的人几乎耀眼到叶怀瑾都感觉他跟自己是两个世界的感觉,费奥多尔的交际人群是异能力者,他强大内敛无所不能,长得无懈可击又温柔到格外拥有距离。
他可以信手之间折断一枝花,也可以信手之间杀死一个人。
在别人的口吻之中,费奥多尔是那么的自由,在出任务的时候无拘无束,在盛装出席的时候赢得了所有人爱慕崇尚的目光,在沙漠中快车奔驰,在成千上万的人的拦截中轻松脱身。
那些都是叶怀瑾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事情,那些事情离叶怀瑾那么远那么远。
他不是送费奥多尔上神坛,让费奥多尔变得更好的人。
哪怕叶怀瑾真的不想承认,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的,跟他在一起的费奥多尔,是被他拉下了神坛的,他失去了在人群后当幕后黑手的神秘感,他失去了独自远行的自由感,他时时刻刻呆在叶怀瑾的身边,叶怀瑾是束缚住他的锁链。
让他再也不能够振翅高飞。
叶怀瑾至今都记得,太宰治在看见他出现在费奥多尔的身边的那个眼神,带着点笑意,又带着点戏虐,好像是隔空在用眼神询问,你还能够回到从前吗?
他是费奥多尔累赘,叶怀瑾想。
什么人会爱一个累赘呢?什么人会接受一个累赘的爱意呢?哪怕至今仍然没有接受,哪怕至今仍然没有诉说,都已经影响他的生活至今了——
想法截然而止。
因为费奥多尔已经低头。
那些在叶怀瑾的脑海中从来都没有上演过的画面,突兀的出现在叶怀瑾的生命中。
夜晚的冷风冷的叶怀瑾都有点涩然,但是落下来的灯光是暖色调的。
路过的行人是匆忙的低着头的,路过的火车是呼啸而过的,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好像是在这个瞬间暂停下来了。
叶怀瑾眼睁睁的看着费奥多尔吻上了他的唇。
带着点冷的风,费奥多尔的触感确实温热的,叶怀瑾猝不及防的想要逃,却被他扣住了后脑勺,让叶怀瑾无处可逃。
第一次叶怀瑾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切属于费奥多尔的情绪。
那些粗暴的无所遁形的,他甚至在费奥多尔的唇齿中感受到了一种生气的情绪。
否则他们的第一次接吻,费奥多尔怎么会这么用力,就好像是要让他窒息一般。
叶怀瑾不知道别人的接吻是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让他的四肢都变得松软。
他试图拽住费奥多尔的衣袖,让自己获得站立的权利。
但是费奥多尔不允许,他伸手扣住了叶怀瑾的手。
……是那么大的力气。
牢牢的十指相扣。
·
叶怀瑾不知道他们亲了多久。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只知道他到后来大脑都是蒙蒙的。
牵着的手再也没松开过,费奥多尔牵着他的手打车。
路上的司机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他们牵起来的手,但是费奥多尔没有松开。
路上的灯光零零碎碎的路过叶怀瑾的眼眸,叶怀瑾被费奥多尔牵着回了家。
他们的家,在米花町那个不算是大的套房。
费奥多尔拉着他站在门口。
费奥多尔垂下头问他:“你现在好点了吗?“
叶怀瑾说:“……好点了。“
其实是在说谎,叶怀瑾至今也没有从费奥多尔在亲他的冲击中走出来。
费奥多尔说:“那你来开门吧。“
他伸出手,雪白而修长的手上躺着一把钥匙,上面还挂着一个钥匙串,是叶怀瑾选的猫猫。
叶怀瑾突然间就有点清醒过来了,他说:“可以我来开吗?“
费奥多尔就弯下腰来又吻了他的唇。
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他说:“为什么不可以?“
“这本来就是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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