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手艺自然是好的。”看着剪裁得体、针脚细密的冬装,赵桓感觉信心都增加了许多。
随后赵桓想起来关键的事情,问道:“裁缝一件绵袄要多久?”
朱琏眉头微蹙,为难的回道:“这予还真不知晓。这绵袄,是十几名女官帮予裁好了各处。予将其逢合。”
“嘶~”赵桓吸了口气,还真是有皇后做派啊。
就好比后世千金大小姐、名门贵妇去学厨艺,有大厨帮忙切好了材料、称好了油盐酱醋的分量,贵妇们只要负责颠勺翻炒一下。这学习速度能不快吗?
不过赵桓认真思索了一下,这种模式也未尝没有好处,便对朱琏说道:“分工合作,倒是的确有利于提高速度。想来若是一人既负责量尺寸,又负责剪裁,又负责针线,一日之内无论如何也不能剪裁一件衣服。”
朱琏慧智兰心,立即明白了赵桓的打算,问道:“官家是想让一批女官专司剪裁,一批女官专司缝制?”
赵桓重重点头,这是最最简化版的流水线生产了,只要有这个概念,协调起来应该不难。
“无需每个人都负责一件衣服的全部生产流程,会消耗大量时间。朕要的是能在最快时间内产出一批冬装,最好是明天便能供应给军队,而不是在将来陆陆续续缝合出一大批。”
朱琏的性格极为温柔体贴,闻言立即起身,道:“说予这便去组织女官,梳理冬装生产之事。今夜所有宫室人员,不眠不休,也要力争明日能为官家提供一批冬装。”
对朱琏的布置,赵桓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更不会觉得这是在压榨女子。
这才刚到哪种地步?二战时,德国国内工人紧缺,女人穿着裙子进田间拉耕犁,进行生产,给前线供应粮食。
无数参战国,工人日夜不休的生产子弹、枪炮。
一切的艰苦都能在最终胜利中取偿。
而一旦战败,女子要遭受的凌辱、压迫、暴力是眼前这一切的千百倍。
与在冰天雪地中赤膊而行数千里相比,在温暖宫室内裁缝、制衣,实在是再轻松不过的差事。
只是朱琏带着香风宽宽离去后,赵桓才蓦然懊恼的一拍大腿,想起一件大事被耽误了。
皇后去组织至关重要的流水线生产去了,自己的献身大计该怎么进行?
赵桓再轻佻,也知道皇后主持的事宜,关乎数百上千套冬装的生产,关乎禁军将士的性命与士气。
自己在这关键时刻把皇后拉进被窝,沉迷享受,那跟亡国之君真就没什么区别了。
赵桓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要没来得及享受,内城告破,自己惨死金军刀下,岂不是更加可惜?
怎么办,有点想当亡国之君!
胡思乱想了不久,赵桓便沉沉睡了过去,毕竟持续两天两夜没合眼,只睡一觉很难疏解困乏。
就在赵桓对倾城皇后魂牵梦萦之际,内城对金人战事最关键的南壁,却城门大开。
南壁最西侧的崇明门敞开了黑洞洞的城门,一直关注着城门动向的金军,立即向守在砲座前的金军汇报。
随着战事继续,绵延在东西向长街上的数百座床弩、砲机已经成为金军最大的拖累。
金军被迫不分昼夜,时时刻刻派五千军队守卫在砲座旁边,以防东京军民袭击。
可即便如此,毁在东京好汉们手中的砲座也已经多达十余座。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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