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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冰妍剑柄转动,已成反握,侧步下蹲,剑锋疾劈,却是用得刀法中的斩字诀。
完颜骄奴双手用力,铁枪上挑,居然没有将长剑挑起,心知刚才与那宋将一番厮杀,耗了自己大半气力去,急忙撤步收枪,枪势一变,又走回了轻灵的路子。
这样一来,两人枪来剑往,青丝飞舞,白袍翩跹,两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打斗起来,远比勾栏瓦舍中的打套子(宋朝开始出现武学套路表演,俗称打套子)。
元冰妍以逸待劳,却是占了不小的便宜,没过多久,便抢到完颜骄奴近前,一剑刺中了她的左手手腕曲池穴。
完颜骄奴眉头一皱,却没有出声呼痛,向一旁跳开两步,说道:“今日虽是我败,却并非我技不如你,他日再见,你我再重新打过。”
元冰妍忽然冲上前去,唰唰唰,竟是不言不语间连出三剑,逼得完颜骄奴弃枪而退。
元冰妍不依不饶,长剑一剑快过一剑,十余招后,已然剑指完颜骄奴的咽喉要害。
这等不讲武德的打法,令完颜骄奴大为不服,怒目而视。
元冰妍唤人拿来绳索,亲自将完颜骄奴绑了,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铁定在骂我卑鄙无耻,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有个更卑鄙无耻的师弟呢,他既然喜欢不大不小,盈盈一握的,我见你正好,我将你送给他,他总不好意思再常常来骚扰我了。放心吧,我那师弟虽然卑鄙无耻了些,对女子却向来温柔疼惜,很好说话的。”
完颜骄奴听得目瞪口呆,又窘又急,说道:“你这女道士好没道理,你师弟喜欢于你,你喜欢便嫁,不喜欢便走,怎的要扯上他人,我早已许配人家,你这般做法便是要害我清白,我是宁死也不会屈从的。”
元冰妍一听,神情微惘,自语道:“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好是不好,还是将你带回去交给师弟发落吧。”
完颜骄奴心中大急,说道:“且慢,你且先听我一言,我见你虽然说你家师弟卑鄙无耻,却没有厌恶之意,而且你一直还待在他身边没有离开,想来心里也是喜欢他的,只是你自己还未想清楚罢了。你若将我再送给他,将来定是会后悔的。”
元冰妍奇道:“即便日后我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哦,我明白了,可是,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事,这又有什么好后悔的。”
完颜骄奴为之气苦,心知与她说不清楚,厉声道:“你若真这般做了,我日夜在你师弟身边,有的是机会下手,我那时也不杀他,一刀将他变成阉人,让他生不如死,你们永远做不了真正的夫妻,他必定恨死你了。”
元冰妍皱眉道:“你这小娘子心思怎得如此歹毒?你们金人掳去宋国那么多帝姬宗姬宫嫔民女,你父亲身边只怕也有不少,她们可有刺杀报复过你父亲?”
完颜骄奴冷笑道:“那些女子一点骨气都没有,为了活下去,早已放弃了尊严,我完颜骄奴便是死,也断不会以身事敌的。”
元冰妍一脸犹豫,迟疑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说道:“这事我一下子也想不明白,还是先将你带回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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