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直盯着骑马的女子远去,才回头道:“天香楼就是她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弄起来的?”
黄昌盛有些尴尬:“是,我跟沈兄都是心软之人,想着她没有经营过酒楼,不懂规矩也就罢了,七里县能多一个酒楼,大家也热闹些。
可没想到这个军户女花样百出,硬着抢了我们几家的风头。”
“恐怕不是只抢风头这样简单吧!”
林公子将折扇在手心一敲,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在桌边坐下。
黄昌盛立即上前斟茶,现在七里县流行没有盐的泡茶。
他喝了这样久,也渐渐习惯,不得不说,夏天喝淡淡清茶还是更舒服些。
只是这个刚刚到七里县的林公子很不习惯,端起茶碗抿一口就蹙眉道:“寡淡!黄老板怎的喝起白水来!”
黄昌盛解释:“天气热,茶汤味浓厚重……”
林公子摆摆手:“不喝也罢,你把那军户女捡要紧的事说说!相貌如何,年纪多大,婚配如何?”
黄昌盛正想开口说宋梨云在碎金镇是个胭脂虎的事,可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到林公子问“年纪和是否婚配”,这……是要紧的事?
他不由将林公子重新打量一番。
林公子叫林清远,年纪二十三四岁,祖母是前南阳郡主,虽然已经故去,但留下的产业丰厚,几个叔伯也是各地任官。
林清远之父是家里二老爷,没有出仕,只在家经商。
林家在平阳府拥有十多个店铺,城外还有几个庄子,其他地方也开有生意,尤其是跟合城那边的皇商齐家姻亲关系,两家走得很近。
林清远是林父老来庶子,小妾长得娇媚,这个儿子也生得一副好容貌。
平时游手好闲,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是个十足的纨绔。
这些日子,流民聚集,平阳府城门紧闭,城里也下了宵禁,林清远不方便在城里闲逛,又不能出城到庄子上散心,就找了理由,带丫鬟奴仆,到七里县来避祸,入住的正是醉春楼。
黄昌盛消息灵通,林公子才一入住,他就把家景打听清楚,知道是府城贵人,那就天天殷勤伺候着。
见黄昌盛沉默着不说话,林清远没好气道:“问你话呢!这个军户女长得怎么样?”
“唉!林公子也知道,这些军户平时要下地干活,每月还要操练,都是贫苦出身,哪怕宋梨云能弄酒楼,也只是些小聪明。”
林公子蹙眉:“我问的是那军户女长得怎样,你扯这些干什么,一个酒楼算得了什么,本公子家里三座酒楼。你直接说她长相如何便是。”
黄昌盛心里鄙视:不愧是小妾生的纨绔,连自己话里的意思都听不懂,龙生龙凤生凤,要想女儿长得美,父母双亲总有出挑的才行。一个泥腿子出身的人家,能生出什么出色的姑娘。
可这话他不能当面说,只讨好道:“这些穷乡僻壤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好颜色,不过是中人之姿,跟公子相比,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林清远摸摸自己的脸,他对自己相貌是有自知的,在平阳府就被人誉为“府城第一公子”。
听到宋梨云只是中人之姿,顿时有些失望:“罢了,她年纪多大,可有婚配?”
这一点黄昌盛却是知道的,宋梨云衣着发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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