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分,路上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走动的人影,许之贺手里拎着个布袋子,袋子表面偶尔起伏传出“嘶嘶”的不明声音,表明了里面装的是活物。
许之贺走的极快,步履坚定没有一丝迟疑,十分钟之后,他来到了一处低矮的民房,他站在门口听了会儿,里面清而浅的呼吸十分规律,房里的人睡得很熟。
许之贺把布袋子放在泥巴堆砌的墙头上,单手压在上面轻巧的越过落在院子里没发出一点声音,院子里西厢房的格子窗支开四十五度角让清凉的夜风送入好缓解白日燥热留下的憋闷,屋子里靠墙的西南方有一张小床,徐晨慧脸朝外的侧睡着,睡着了脸上依旧是一副暴躁样,眉头紧紧皱着好像被梦境困扰睡得很不安宁,许之贺借着月光静静的站在窗外看了一会儿,似乎是不明白,同样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他的小姑娘就善良的能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子拼命,而屋子里的这个则处心积虑的要置人于死地,难道一条人命在她的眼里就这么无所谓吗?为了自己的私仇不惜手染鲜血
就这么几个呼吸的功夫,屋里的徐晨慧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突然动了下,胳膊使劲挥了下,似乎是在隔空打什么人,脸上露出狰狞可怕的扭曲笑容,喉咙里发出“呵呵”的笑声,用一种恶狠狠的歹毒语气疯狂喊道,:“霍娇娇你去死吧,你死了一切都正常了,大学、男人、金条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许之贺突然觉得有些可悲也觉得有些无力,都说天不生无用之人,地不长无名之草,可他真的不明白像霍炳山陶春杏和徐晨慧李爱国这样的人究竟有什么用呢?
许之贺手腕抖动,解开布袋口的抽绳,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那只**手腕粗大的被拔掉了毒牙的蛇缓缓的沿着窗子爬了进去
许之贺回到家冲了个冷水澡,掀开被子上床看着床上睡的小脸粉扑扑的霍娇娇,她的小脸上有幸福单纯的笑容,好像在做着什么美梦,许之贺心里一软抬手将人搂进自己怀里,霍娇娇身上干净的味道抚平了他刚刚暴怒阴暗的情绪,他低头在霍娇娇的头发上亲了下,霍娇娇朦胧中感觉到身侧人微凉的体温,往他怀里拱了拱,迷迷糊糊的开口,:“许之贺?”
“嗯,是我。”许之贺搂紧她。
霍娇娇困得眼睛都不爱睁,含糊不清的问他,:“你去哪了?”
许之贺厚实的大手在她后背脊骨那轻抚,让她更快的入眠,低声道:“出去了上了个厕所,睡吧!”
霍娇娇撒娇似的在他的颈窝那蹭了蹭,软声道,:“你也睡吧!”
许之贺闭上眼睛,很快的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霍娇娇照例睡迟了,一睁眼七点多了,不过还好比昨天早了点,她匆匆的起床洗漱换衣服下楼,楼下的厨房里传出来锅碗瓢盆轻轻的撞击声,烟火气十足。
许爷爷是苦出身,就算是后来日子好过了,他也学不来让警卫员伺候的那一套,依然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动手,对于家里的孩子们也是如此要求,所以许家即使有小警卫员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许家人还是更习惯于自己动手。
许爸爸和许妈妈还没上班,许家大哥和二哥都不和许爷爷住在一起,结了婚就搬了出去,只有最后结婚的许爸爸和许爷爷住在一起,照顾他,剩下的人参加完许之贺的婚礼住了一晚就各自回家了,许爸爸在厨房里煮粥,许之贺在给他爸爸打下手,许妈妈和许爷爷在沙发上轻声的说话等吃饭,霍娇娇有一瞬间的踌躇,不知道自己该加入哪一拨。
许妈妈直接替她做了选择,招手让她过去,眉飞色舞的,:“娇娇,快过来,今天早上你爸亲自做葱油饼,又软又香,你尝尝爱不爱吃,要是爱吃,让之贺跟他爸学学,等你们去了部队做给你吃。”
许妈妈和夏文言关系好,性格直率大气,看儿子和儿媳感情好也不吃醋,反而觉得有些对不住好友,一直在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孩子就因为嫁给了她儿子就要跟着去西南那么艰苦的环境生活,因为这份愧疚,许妈妈一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包容疼爱霍娇娇,就像当年她初嫁许家,许奶奶百般疼爱包容她一样。
霍娇娇刚开始还有些惶恐忐忑,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份疼爱,后来许之贺跟她说,:“许家一直都是阳盛阴衰,好几代都没有女孩子出生,许家盼女孩盼的眼睛都蓝了,大伯二伯差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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