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毒贩穷凶极恶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从他们的行动轨迹与作案手法来看,他们的折返没有任何目的。
——只是为了示威性地枪杀一名警察与堵住一个同伙的嘴。
徐庆里坐在会议室里眉眼阴沉着,握着记号笔的手指躁郁地扣着桌面。
简短的休整时间,其他警务人员都在趁着这空儿补充下能量,只有徐庆里和总局副局长陈瑞生仍在讨论。
五一劳动节算是一个小长假,来自内地的游客数量呈年中一个小高峰。加上香港本身便是自由港与国际大都市,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外国旅客与商人穿梭在交通枢纽站,想靠封锁全港来揪出几个毒贩简直是天方夜谭。
徐庆里清楚幕后操纵的黑手是谁,但她对于他们此次来港人数毫不知情,更不敢妄下结论。
陈瑞生是靠自己一步步从基层蹈锋饮血地拼出来的副局长地位,官至高位也仍兢兢业业、正气凛然,徐庆里很是尊敬他。
徐庆里选择了相信他。
“陈局长,”她开口道,“……不知道贵局人脸识别技术是否已投入使用?”
姜玉如坐针毡地等着,他想给徐庆里打电话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牺牲的警察真的是小房吗,但他又怕自己影响徐庆里工作,此刻他每寸肌肤仿佛都被担忧与悲痛噬咬着。
姜玉又想起徐庆里问他对这个职业有没有兴趣,他忍不住悲观地想,难道做一名警察就意味着昨天还与自己交谈甚欢的同事第二天就会殉职吗?他猜想着徐庆里知道小房死讯时的反应,他想她也一定会惋惜悲痛,但绝不会有他这么强烈,她应是已经历很多了。
候机厅响起的机械女声念着乘客飞机延误的通知,姜玉不安的感觉更甚,在这片土地多待一秒他都会不断回想着昨晚的一幕幕。
身旁的乘客抱怨声迭起,纷纷站起来走开了。
姜玉嗓子有些不舒服,他也站起来打算去买杯咖啡。
站在等候区时姜玉的头皮突然在一瞬间发麻,本能的不安霎时笼上心头,像是体型娇小的草食动物对身后嗜血凶残的猛兽的生理反应。
下一秒一个具有绝对压迫性的身体与他并排站在一起,男人站在点餐区用手指了电子屏幕道了句“onecup,please”
姜玉微微侧过脸看过去,男人身高将近一米九,穿着很适宜初春的连帽卫衣,头发被卫衣帽扣着,漏出几缕黑发,单薄的衣料被极具力量的蓬勃臂肌撑起,微微露出的侧脸轮廓不同于一般亚洲人略显扁平的线条。
姜玉本能地稍稍挪远了身体,一种熟悉的具有侵略性的危险气息在他心头环绕纠缠。
“先生您的摩卡好了。”负责点餐的女孩叫了姜玉,姜玉立马拿过咖啡,尽量忽视身旁男人投来审视般的目光,逃离一样匆匆离开了。
那目光仿佛化作一条湿热的舌舔过他的后背,姜玉寒毛直竖。
姜玉挑了离咖啡店较远的座位,拿了本杂志看逃避着自己真实的情绪。
就算看毫不相关的文字,姜玉还是无法集中精神,对面一来人他就会敏感地望过去。
过了一会儿,等他放松警惕后好不容易集中了注意力看杂志时,身旁的垃圾桶突然发出了声巨响,姜玉看过去,只觉浑身僵硬。
男人还保持着扔完垃圾的动作,他的右手仿佛还在握着一个空杯,修长的指节间空空荡荡,他的嘴角微翘,深邃俊美的五官却淡然着,画面诡异而怪诞。
“好巧。”他说。
“查到了。”技术人员从电脑前抬起头,兴奋地招呼着。
徐庆里和陈瑞生赶紧上前,一左一右地围住屏幕。
屏幕上一侧是之前抓拍的一个模糊的中年男人照片,右侧是启德机场中实时监控里男人更加清晰的照片。
徐庆里面色沉重地与陈瑞生对视,然后点了点头。陈瑞生面容肃然道:“出警。”
将枪揣在腰侧后徐庆里突然想起来,她拽住了李警官问道:“你送姜玉去了哪个机场?”
对方脸色难看地回道:“是同一个。”
徐庆里深吸一口气,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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