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烨桁的身影便已出现在了殿中,作了一揖道:“皇上,是臣来迟了!”
“不迟!”皇帝面上神色有所缓和,“烨桁不必多礼,来,赶紧坐下说!”
“朕这几日可是焦头烂额!”皇帝揉了揉太阳穴,“烨桁你是有所不知,这些老家伙逼着朕立储君,这是当朕要死了么?现下偶尔冒出几本弹劾二皇子行事不端,无能无德的奏章来,朕都觉得十分欣慰!”
宁烨桁十分理解现在皇帝的感受,原本皇帝在众位兄弟之中资质最是平庸,自他继位以来便是一直争议颇多,继位期间还屡发灾事,被冠以无德不详之称。
现下众臣子感慨国运不济,催促皇帝尽快立储君改气运,无形之中便是在揭皇帝的伤疤。
现如今血淋淋的伤口重新出现在眼前,皇帝早已经是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部除之而后快。
“皇上何必为此动怒,若是损伤龙体便更是得不偿失了!”宁烨桁心平气和道:“最近京城异乱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便是为了挑拨民心,以此祸乱朝纲,至于立储君一事兹事重大,需缓缓议之,而今稳定民心最是关键!”
“大理寺已经查清前段时日的‘妖祸之乱’,是有人故意为之,欲要遮掩护城河女尸一案,以妖惑之说迷惑众人,使案件愈发扑朔迷离!”
皇帝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可查清是何人在背后作乱?”
宁烨桁正色道:“抓获之人已是当场自尽,但根据他们的行踪轨迹来断,此案与青云台有关,背后牵扯之人诸多,其中不乏朝中肱骨大臣和宫中人物……”
“青云台?”皇帝用指节不断叩击着桌案,忽然眯了眯眼睛,道:“查,继续查下去,势必要将这些毒瘤一举拔出!”
宁烨桁微微颔首,应“是!”
“对了,烨桁,二皇子近日愈发有些不知天高地阔了,是被皇后和她母族之人给教坏了,朕将这个不省心的逆子扔到你这好好调教一段时日可好?”
“臣定当尽心竭力!”
一旁的海福飞快地抬了一下眼,这长眼睛的都知晓这位宁世子与二殿下素来不和,前段时日在青州时二殿下还险些折了一条腿,纵使没有证据,但多是与这位宁世子脱不了干系。
都说伴君如伴虎,海福能在帝王身边待了几十年,已经人精中的人精,自是知晓这二殿下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总有直觉这位宁世子比虎狼此等猛兽更加凶险百倍、千倍,甚至他觉得欲得这太子之位者定然是要先得这位宁世子扶持。
皇帝喜醇厚正直之人,在战乱之中死去的太子便是如此,自太子死后太子之位便是一直悬空,纵使二皇子得天时地利,但其性情乖戾,并非优选,三皇子魏景离则性子沉静,却有些过于与世无争了,至于七皇子魏真年纪尚小,有宁世子传道授业,也算是有智有谋!
这太子之位之争暗地里一向是风起云涌,朝中个个虽然表面不说,但人人心中都是敲起了算盘。
就算是这敲算盘的也不能出一丁点而差错,关系到权谋天下之事,稍有错之便是万劫不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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