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裴亦姝有些恼了,道:“你有完没完,算上这一回,我与这北越王子就只见过两面,你倒是扯出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事儿来!”
宁烨桁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精致眉头,放缓了声音道:“就随便问两句,夫人怎么还生气了?”
裴亦姝冷哼一声,“谁说我生气了?”
“那马还借不借?”宁烨桁问。
“不借了,回府!”
然而没走出多久,倒是被北越王子拦住了。
马背上的高大青年攥着缰绳在马车附近逗留,“原是宁世子,当真是碰巧!”
“本世子与你很熟么?”
楚晟笑得有些尴尬,“宁世子的英名在外,本王自然知晓,昨日世子大婚之事本王人未至却是托人送了礼的!”
“是么?”宁烨桁不以为然,“我夫人挺喜欢你的马!”
楚晟闻言一滞,忽然又呵呵大笑起来,“原来安乐郡主也在,郡主若是喜欢,本王大可送你!”
“不必了!”裴亦姝掀开车帘,看了他两眼道:“看得出来,此马有了年岁了,但周身毛发仍旧乌黑透亮,我素来不喜横刀夺爱,何况这乌骓马认主,一生只跟一位主人,王子好好待它便是!”
“郡主倒是见识颇广,不愧是女中豪杰!”楚晟笑得十分舒朗,“如此想来,本王子还欠郡主你一个人情,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不必了!”裴亦姝直截了当地打断他的话语,“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王子既是为两国和平来旭帧和亲,自当尽心尽力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这和亲可不容易,那位平荣郡主毁了婚约……”楚晟拖长了音调,“看来本王子得另寻良人了!”
魏茵悔婚了?裴亦姝有些错愕,按照平亲王府现在的地位,按理说他们没有理由拒绝和亲,更何况魏茵前段时日还被罚去了宫中做苦役。
难道跟皇后有关?
裴亦姝记得皇后将魏茵安排在了她的宫院中做侍女。
或者说是这位大王子有问题?
这边楚晟还欲再说,却被宁烨桁打断,“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
裴亦姝沉默了良久,忽然开口道:“这位大王子似乎与我上回所见有些不一样!”
宁烨桁问:“哪里不一样?”
“似乎性子张扬了一些!”裴亦姝蹙眉思索着,“兴许是因为上回见他时他受了伤,所以性子有所收敛也未可知!”
宁烨桁笑道:“为夫还以为你要夸他!”
裴亦姝总觉得他今日有些阴阳怪气的,只道:“如此一说这位北越王子确实是有过人之处,为了家国安全忍辱负重前来和亲,也算是有担当!”
宁烨桁听到这个回答也不知道是满意不满意,总之他没有气恼,只耸肩回道:“兴许是吧。”
进了世子府之后,裴亦姝便与宁烨桁各自分开。
宁烨桁一头埋进了书房,到了深夜灯盏仍旧亮着,直到天明。
第二日,府里便传出了一桩大事:
——世子和世子妃分房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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