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雅府。
墨文年在任建章的护送之下刚下马车,今日负责看守的任心远便觉察到了事情不对,连忙迎了过来。
他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墨文年流血的手臂,以及襁褓中的墨顺泽身上,心中一怔,忍不住问道:“怎么啦?”
墨文年并未搭理他,淡漠的余光扫过了门口的另一辆马车,眉头微蹙,踏入府中。
任心远无奈,只能看向了任建章,急切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也来了?殿下怎么受伤了,还弄得如此狼狈?”
任建章轻声叹气,将在宫中所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当然,他并未坦白,这次谋杀墨顺泽的计划是他与梅寻雪、梅寻妍所为。
任心远闻言,脸色骤变,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晕倒。
另一方面。
墨文年抱着墨顺泽一踏入正堂,便见顾月熙与梅寻妍二人坐于上首,谈笑风生,甚是开心。
顾月熙这只花孔雀更是一身艳丽的大红色,头上插满了簪子,就跟办喜事一样。
“殿下,您回来啦!”她一见墨文年,连忙起身,笑着迎了过来,声音欢快,道:“殿下您知道吗?任夫人刚才跟我说,您很快就能恢复皇子的身份了,我们又能重新回到未央宫——嗯?”
她的神色忽而一怔,顿感墨文年的气氛不对,战战兢兢的目光落在了墨顺泽的身上:“发……在宫中发生了什么?您的手臂怎么在流血?泽……泽儿他……”
“闭嘴!”墨文年只回了她两个字,凶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梅寻妍的身上。
梅寻妍悠悠起身,朝着墨文年行礼,恭敬道:“臣妇见过殿下,殿下,您没事——啊!”
梅寻妍关切的话语还未出口,便见墨文年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掐住了梅寻妍的脖子,将她的整个人提了起来。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
“殿下,您干什么?”顾月熙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想要上前阻拦。
“呃……殿……殿下……”梅寻妍面露痛苦,呼吸困难,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掐住自己脖子的、墨文年的手,哀求道:“饶……饶命……”
“殿下!”就在这时,任心远与任建章同时走了进来,目睹到这一幕,连忙下跪:“求殿下饶命!”
墨文年的全身,杀意肆意,掐住梅寻妍的手微微颤抖着,最终还是压了下来,将手一甩。
“啊!”梅寻妍如脱线的风筝一般被飞了出去。
“娘!”任建章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她,急切道:“娘,您没事吧?”
“咳咳咳!”梅寻妍惊魂未定,猛烈地咳嗽着:“殿……殿下……”
“梅寻妍,”墨文年的声音冷若冰霜,宛若来自阴曹地府,道:“带我去见你们的主人。”
“!!!”
此言一出,不止是梅寻妍,甚至连任心远与任建章都愣住了。
“殿……殿下,您……”梅寻妍的声音颤颤巍巍:“您在说什么,臣……”
“少跟我来这一套!”墨文年在上首坐下,溢满了仇恨的全身,气场全开,眸光落在墨顺泽的身上,冷冷道:“我被囚禁于此地,陛下曾下令禁止任何人造访。任心远,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任心远吞了一口口水:“是……”
“但是,你却知法犯法,在顾月熙临盆的那天,将梅寻妍放了进来。”墨文年的眸光深邃,淡道:“就是为了让梅寻妍来跟我说那番话吧?
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奉的,说谁的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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