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举办一场“高端讲座”,这是不可多得的能与禅宗祖师面对面交流佛道的机会。
听到圆头和尚慌张的喊声,方丈只能从殿内出来,对于这位面似佛陀,但口不择言、不爱参禅的“鲁智深”也是十分无奈。
“恒圆师弟,何事如此莽撞?切勿打扰了惠能大师讲经!”方丈轻轻关上殿门,回头对圆头和尚作出保持镇静的神态。
圆头和尚双手紧紧握住方丈的臂膀,兴奋道:“方丈,方丈,他又来啦!”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出家人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慢些说,是何人来了?”方丈不悦,心说以后要对这位师弟的修行严加监管,不能再纵容下去。
但方丈和尚的不悦神色并未抑制住圆头和尚的激动情绪,高声道:“王勃,那位少年英才王勃,他来啦!”
轰,方丈内心犹如霹雳闪过,眉毛上挑,朗声道:“王勃,你是说王勃来啦,快!快带我去!”方丈浑厚的声音隔着门响彻内殿,顾不得出家人的泰然自若,快步走向前殿。
“方丈师兄,淡定一些!”恒圆在后面紧跟道。
去年王勃到交趾看望父亲路过广州,适逢宝严寺开设法会,受方丈托请为寺内舍利塔作了一篇碑文,后刻于木塔之上。
王勃在写《滕王阁序》后名声大噪,而这篇舍利塔碑文也是水涨船高,拜佛的信众更胜以往,方丈对王勃自然心怀感激,今日再来,犹如故交。
“阿弥陀佛,去年一别已有一载,郎君再次造访,让贫僧荣幸之至,寒寺蓬荜生辉,蓬荜生辉!”方丈颤抖的双手合十,微微弯腰,笑意盈盈的望着李一阳,眼神深切,难掩喜悦。
王勃身上发生了什么,人生也太精彩了吧!不过这受人尊重的感觉也太爽了,李一阳故作深沉道:
“大师言重了!”
“今日我院真是双喜临门哪,六祖惠能大师也在寺内讲禅,贫僧记得郎君对佛法也十分精通,不如随我前去拜会。”
精通佛法?王勃不是只会写诗吗?这坑给我挖的也太深了,回去我要找金老师要技能包。
李一阳尴尬一笑,强行装逼道:“大师言重了,佛法略知一二罢了!早就听闻六祖惠能大师的名望,所谓…那个…百闻不如一见,在下甚是荣幸。”
“哈哈,郎君过谦了!随我来!”
方丈又望了望李一阳身边的黄沐云,礼貌道:“这位想必是夫人吧,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出家人果然不打诳语。
“大师误会了,娘子并非……”李一阳试图解释。
“那就是未婚妻,贫僧刚才算过了,这位小娘子是大贵之人,不久就会添一男丁……”一旁的恒圆迅速插嘴道。
黄沐云无从辩解,脸蛋“唰”的一下又红了。
“恒圆,非礼勿言!”方丈打断圆头和尚!“这是贫僧的师弟,法号恒圆!”
恒圆?跟人倒是贴切!李一阳对视一望,点头道:“恒圆大师。”
圆头眯起眼睛,施僧人之礼,“郎君也是富贵之人,贫僧看人很准的,你与这位娘子……”
“恒圆,聒噪!”方丈再次打断了圆头的插嘴。
恒圆悻悻的退到方丈和李一阳身后,跟旁边的黄沐云继续低语,“贫僧真的很准的……”,像极了课堂里小学生被老师训斥“安静”后,又低声嘀咕的意犹未尽。
禅缘殿内,惠能法师的讲经已近尾声,方丈引李一阳几人从侧门入内。
忽然,门外秋风骤起,门开刹那,风随人一同进入殿内,引的黄色帷幔和经幡一阵晃动。恒圆迅速关上门扇,怕惊扰了惠能大师。
惠能大师侧目,望了望摇晃的帷幔和经幡,嘴角微扬,反而满脸笑意,是时候来一个现场互动了,高声道:
“适才风进殿内,风吹幡摇,敢问诸位,是风动还是幡动?”
话音刚落,眼神扫过座下僧众,皆露不解或迷茫之色。
咦?好熟悉的台词,咦?又是好熟悉的和尚!李一阳落座,定睛望去,这不是刚才在耍蛇的地方遇到的那位高僧嘛,居然是禅宗六世祖。
李一阳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乱说话,不然真是要社死了。
“小僧以为是风动,风起在先,幡摇在后,自然是风动。”
“没错,是风动。”
“不不,既然风起在先,风为因,幡为果,所以应是幡动。”
“对,是幡动。”
“非也,风吹幡动,无论先后,两者都动了,不应是单一的风动还是幡动!”
“有道理,风和幡都在动。”
“……”
座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或摇头思索或点头同意,一时得不到一致的答案。
恒圆紧锁抬头纹,向前探了探身子,小声问道:“方丈师兄,你以为呢?”
“多嘴!” https://www.3zm.la/files/article/html/53330/53330480/8830976.html www.3zm.la。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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