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刑拘。经过她在酒肆里多方盘问,得知李尚人品卑劣,贪奸狡佞样样俱全,他本是益州贫寒人家出身,北上进京后结识当时的富商姚之问,继而受人推荐进高官府上做幕僚,后才谋得一个职务。
她,李令俞,李尚独子。李尚娶颍川名门柳家旁支的女儿,多年无子,后纳柳氏庶妹小柳氏,同时又纳了一个妾,共生了四个女儿,只有她这个一个儿子,还是个假儿子。
据说‘她’有幸拜在大儒,宋彦光门下,从六七岁开始在南山书院读书。
且不说宋彦光是当世大儒,南山书院也不是等闲人能进去的,一个小吏的独子,和朝中显贵家里的郎君在一个书院,本身就有点不一般。
但按照柳氏的说法,她这次受伤,是为了李尚,单独去求世家出身的同窗师兄裴家二郎。
河间府裴家,世代大族,而裴二郎是嫡支的公子,还是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一个,才名早已远播。
原主的想法是对的,但是办法有问题,她脑子有病,企图睡了裴二郎,结果被人扔出来了。
李令俞简直想吐血,她怎么知道的呢,因为她就是在被人扔出去的时候穿来的。
这运气可真寸啊。
走了一路,阿符一句话不说,等到家了,她从正门进去,家里正乱哄哄的。
大柳氏坐在上首失魂落魄,旁边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头戴漆纱笼冠,鹰目短须,十分严厉,见他进来,先问:“幼文回来了?”
大柳氏忙说:“快见过你舅舅。”
很显然,这不是亲舅舅,柳氏只是旁支家里不知谁家的女儿。而柳恪只是族兄,颍川柳家嫡支的儿子,在雒阳京城为官。
她俯身行了大礼,柳恪只嗯了声,并不热络。她坐在柳氏下首,主动问:“可是有父亲的消息了?”
柳氏摇摇头,像是伤心极了,不想说话。
她又安慰:“母亲要保重身体。”
柳恪可能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骂李尚,只说:“若是……你带着她们回柳家也好。”
柳氏忙说:“那如何能,而今不是还没有定论吗?”
柳恪忍着怒气,压着声音说:“一介小吏,我早说过他贪得无厌,无君子之风。倘若他回不来,你以为你们还能家宅安宁吗?”
柳氏红着眼含糊其辞地争辩:“夫君只是受人蒙蔽……”
李令俞一看这不是她能听的内容,立刻起身说:“母亲也是着急,我还有功课未做完,就先回去了。”
十分识趣的走开了。
柳恪见李令俞走了,训斥柳氏:“他若是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这个庶子木纳丝毫不通人情,你又作何?”
柳氏畏缩地弱弱争辩:“幼文纯孝,品行端正。”
听得柳恪无可奈何的叹气。
李令俞回房间后,正准备找找东西,听见阿竺说,妹妹李姝来了。李姝住在后院连排的院子里,和李令俞的房间只隔着一道墙,她原本和姐姐李黛住在一个屋子,李黛出嫁后,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和李令俞只隔一墙。
阿符就守在院子外,李姝见了李令俞十分拘谨,这个哥哥几乎不怎么回家所以很陌生,但依旧问:“大舅舅来了,是不是父亲有消息了?”
李令俞示意她的女婢出去,李姝和‘她’应该不怎么熟悉,现在她也不怕露馅,问:“阿姐有回来过吗?”
李姝沮丧摇头:“不曾。”
李令俞问:“咱们家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亲戚吗?”
李姝摇头,甚至问他:“你能不能求你老师?”
李令俞听得真是一脑门汗,姐姐,你爸是个什么人,你们心里没点数吗?官小还贪污,人品还奸,能占的都占尽了。
她安慰李姝:“想来舅舅会有办法的。”
李姝却说:“舅舅和父亲向来不合,你在书院常不在家,这次母亲带我回柳家住,大家……,反正舅舅厌弃父亲已久。”
李令俞问:“你在柳家可有姊妹欺负你?”
李姝犹豫了一下才说:“没有,姐妹待我很好,只是偶尔会议论你。”
李令俞:“我?”
“她们有时候会嘲笑你,南山书院的郎君们个个文采都十分了得……”
李令俞笑笑丝毫不觉得丢人,原来原身是个实打实的草包。
“我确实愚笨。”
李姝争辩:“怎么会,你可是六岁就拜在宋大儒门下……”
她起身说:“阿姝不用怕,此事还在商讨中。”
等李姝出了门,李令俞脸就变了。看来李尚确实臭名昭彰,亲戚没人靠近他。她这个假儿子,忙着装郎君,平凡又不起眼,平日里在书院里多被人看不起。
李令俞考虑了很久,很不要脸地想,她还是不沾李尚这趟浑水了,毕竟也无能为力。 https://www.3zm.la/files/article/html/11664/11664899/8973404.html www.3zm.la。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la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